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场战争,那么先爱上的是输家。
但约书亚并不认为自己已经一败涂地。恰恰相反,刚刚心动的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毕竟,真正的赢家从来不是最先动心的人,而是能让对方沦陷得更深的那一个。
最初不过是想通过厄洛斯密码收服一件最强人形兵器,如今却演变成更贪婪的渴求。
约书亚要的已经不只是宗乐这个人,更要那双黑眸里映出他的倒影,要那副身躯的每一次战栗都因他而起,要那颗固执的心在跳动的每分每秒都烙上他的印记。
从发梢到指尖,从表象到本质,他都要彻底据为己有。
对于宗乐,约书亚势在必得。
“29号储物柜,”宗乐压低声音:“你怎么确定监管者就藏在那里?”
“哦,这个啊。29号的课桌比其他课桌要脏一些,上面用红笔画着几道涂鸦。”
约书亚懒散地开口:“一般的校园霸凌不就是这些东西吗?教室就那么大,规则里又有必须要给游客留下线索的规定,它们只能尽可能将线索做得隐蔽,才能提高游戏难度。”
“只要洞察它们的心理,线索便会自然浮出水面。”
“原来如此!”宗乐眼睛一亮:“你真聪明。”
约书亚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对方恍然大悟的表情。这种手把手教人推理的体验,对他而言倒是新鲜。自从在无限空间树立起“脑力派之首”的人设后,他早已习惯只下达指令,从不解释,其他人也没这个胆子来问。
“只是简单的推理而已,只需要跟随引导,谁都能想得到。”
改变了攻略策略和重心后,走上温水煮青蛙路线的约书亚倒是不介意花费时间循循善诱,徐徐图之:“如果你感兴趣,接下来的场景我可以教你练练手。”
男人尾音刻意放轻,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被盯紧的猎物一无所觉,爽快应下:“好啊,你人真好。”
被发好人卡的约书亚:微笑。
很快,甬道走到了尽头。
他们来到第二个场景。
监控室里的人偶都要被气炸了。
甬道里漆黑一片,监控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更何况约书亚还把耳麦电流给干扰了,完全听不清这对狗男男在聊些什么。
它怒火蹭蹭上涨,当即摁下手边一个按钮。
那是几个搭建场景中,难度较高的红色。
“场景二:被诅咒的天鹅湖。”
“皇家歌剧院芭蕾舞演员们在最后一次巡回时,来到一座偏僻的小镇进行演出。镇上只有一所常年闹鬼的歌剧院,因为门票很快售罄,所以舞团众人只能根据流程继续登台演出,然而在这次登台中,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藏在歌剧院中的怨灵附身在了某只天鹅演员身上,并且意图破坏整场演出......”
“信息导入结束,请在规定时间内,根据歌剧院舞台上遗留的线索,从二十四名扮演天鹅的芭蕾舞演员中找到被怨灵附身的那名演员,确保《天鹅湖》演出顺利进行。”
“注意:怨灵不喜欢被认错,如果认错怨灵附身的天鹅,将即刻开启追逐战。”
“倒计时开始:600,599,598......”
话音刚落,几道明亮的聚光灯从天而降,落到面前。
宗乐惊讶地发现,他们这次竟站在了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剧场中央。伴随着凄美的小提琴协奏曲响起,一群穿着褪色芭蕾舞裙的“天鹅”正以诡异的姿态从猩红幕布后滑出。它们脖颈不自然地扭曲着,羽毛间隐约可见腐烂的皮肉。
第116章
这些天鹅的舞姿毫无优雅可言,虽然将《天鹅湖》每个动作都做得十分到位,但扭曲的肢体动作配上可怖的外表,营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观感。
寻常人见到这般场景恐怕早已吓破胆,宗乐却只是淡定地转向约书亚,眼神里写着再明确不过的疑问:现在该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推理准备了。”
即使宗乐戴了美瞳,约书亚也能毫不费劲地从那双黝黑的眼眸里看出对方写在脸上的心思:“推理三要素——前提,逻辑和结论。放在眼下这个情景,毫无疑问,前提指的是已知线索。刚才耳麦里不是提示过了吗,根据舞台上遗留的线索,找到怨灵附身的天鹅,既然已经圈定好地点,那接下来只需要寻找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