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偃书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好吵。”
又是狠狠一拳。
男人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他盯着男人痴迷的脸,笑了下,“这么想要啊……”
他站起身,鞋底踩上男人已经站起来的脏东西,瞬间,那东西好像更应了几分。(不怪本咕嘤嘤嘤)
好恶心。
他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用力地踩下去——
……
江偃书侧躺在入门的皮质沙发上,
伦进来时,一眼就看见房间正中间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的男人。还有不远处,一双素白的脚从黑色皮质沙发扶手处向外伸出,脚弓高高鼓起,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脚趾却是粉的。
他停了一下,马上若无其事的绕过去。
江偃书身材修长,躺在沙发上被迫弯着一点腰身,显得有些憋屈。
他自下而上的看他,面色潮红,眼里满是潋滟水光。
可眼底冷静到近乎漠然。
伦蹲下来,平视着看他。“走吗?”
江偃书先是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主动靠过去,纤长双臂像蛇一样,缠上伦的脖颈。
炽热吐息喷洒在伦的耳廓,混着浓浓葡萄酒的醇香,还有青年身体的磅礴热气。让他身体麻了一瞬。
“抱我出去。”他声音缠绵,语气说是抱怨,更像是撒娇。
“我鞋脏了……”
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伦还闻到了一点暧昧的苦味。
而且江偃书现在的模样太不对劲了,伦想。
还有那个男人……
他眸光一洌,几乎被气笑。
这群人……真是好不知死活!
他手臂穿过江偃书膝弯,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江偃书顺着他的动作把头靠上他的肩,眉头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送你去医院。”
……
伦很早就听说他的那位表哥突然转性舔着脸非要当某个模特的经纪人,好不容易上任之后更是疯了一样,逮谁咬谁,一副看谁都是觊觎自己模特的疯狗样子。
他一开始不屑一顾。
真的和疯了一样,什么样的模特这么宝贝?
毕竟在他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缪斯——即使他们只见过一次面。
他的镜头却再也没有那样兴奋过。青年那双稀有神秘的绿色眼睛在镜头下看起来更加深邃、美丽。像传说中住在遥远幽深的的密林里,掌握自然秘密的精灵。
他几乎难以呼吸,心脏震颤到手指也在颤抖,拿不稳相机。
他爱上他了。
他的镜头告诉他。
……
直到他知道他那位表哥宁愿当狗也要圈住的那位模特,就是他的缪斯、他的精灵。
伦:……
当狗,他表哥哪有他强啊。
……
这次的晚宴乔伊在发觉自己被人故意绊住后就立马打电话给了伦。
虽然他万分不愿伦接近江,但他更加不信任其他人。他不觉得江会让自己受委屈,毕竟要是真的只是把江当做一个普通的模特以为会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威胁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愚蠢!但是外面那些恶心的东西手段肮脏,他更怕那些人的下作手段惹得他不舒服。
要不是伦眼尖的发现了一个侍者神情控制不住的紧张和心虚,他可能要把这整个庄园翻个遍。
要是那个同伙再说慢一点,他就不仅仅是折断一双手这么简单的了……
伦抱着江偃书,眼底戾气深重。庄园的客人早被全部遣散,他一路把人抱进车里,小心放在后座。
他还没来得及抽回手,他的手腕被人簒住,紧接着,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巨大力道。
伦放任自己被扯进去,倒在男人的身上。
他手臂还撑着后座的靠壁,好让自己倒下去的身体不会过于沉重。
一双手柔柔贴过来,绕过他的身体,缓缓向上,直到他的后颈被一只手全然掌控。
他喉结向上滚了滚。眼睛紧紧盯着江偃书昳丽的脸,还有醴红发亮的唇。
幼时他的母亲牵着他的手要他侍奉上帝,他拒绝了。
于是他的母亲请来了年老的牧师,牧师抚着他的发顶告诫他要遵从上帝的愿望,摒弃七原罪,保持身体和人格的忠贞,永远不受恶魔的诱惑。
他心底叛逆,但为了母亲能够高兴,他也装□□戴上帝的高尚样子。
……
江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诱人堕落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