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怜他还有个一万五千字的论文要写。
但方时越看着这破败的地方,懵了。周围环境看着破败,明显不是他们那舒适的宿舍楼。
莫非我这是穿书了?方时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奇怪的衣服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他觉得自己是因为熬夜猝死了,按照那些穿书设定,他一定也穿进了自己看过的那本龙傲天小说里。
只是他目前并不知道自己穿成了谁。难道他穿成男主小弟了?他想不起来书里哪个配角穿着嫁衣却被捆缚着关在漆黑的茅屋里。
男主的小弟那么多,他真不知到自己这是穿成了谁。
不过按照穿书的惯例,自己高低都是个厉害的人物吧!方时越如是想着。他一边回忆着小说的剧情一边在地上蛄蛹着向门边的那块破烂的瓦片挪动着身体。
在搞清出自己穿成谁之前好歹先把捆着他手的粗绳解开先。
方时越借着门框坐直了身体,他靠坐在木门的内侧,手指摸索着地上的那片瓦片。
好在方时越的手指灵活,用拇指和食指夹起了破了一角的瓦片,经过不断摩擦,绳子终于被割破了。
方时越甩了甩有些抽搐的手指再解开绑着自己双腿的粗绳,站起身活动着自己酸疼的肩膀。
他推了推门,发现这扇木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方时越踹了一脚木门,可是这幅躯体太过瘦削,这扇门以至于纹丝不动,反倒是方时越踹疼了自己的脚。
“喂,有人吗?”方时越拍打着那扇门。但喊了三四声都无人应答。
方时越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着,希望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进去检查一下方家的那小儿还活着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女人话音刚落就有家丁应道:“是,夫人。”
方时越听了他们的话后觉得原主的处境有些危险,警惕地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
木门吱呀一声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光线从门外照射进来,刺激得方时越直流泪。
那个进来的家丁立马就看见了站在了角落里的方时越,叫道:“他想跑!快来绑住他。”
方时越才自由活动了片刻就又被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
这回绑着方时越双手的麻绳变得更紧了,粗粝的绳子紧紧地勒着他的肉,让他双手被勒得发疼。
方时越靠坐在墙角,打量着眼前的这一群人。
这些人以中心的那个女人为首,其余人都恭敬地站在她的身旁。
那个被称作夫人的女人正冷冷地看着方时越,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猪狗。
“扶他上轿。”女人出声道,说完便嫌弃地离开了这茅屋,仿佛多呆一刻都污了她的尊体。
方时越被一群人扶着上了一台花轿里,与其说是扶到不如说是推攘。他们动作粗鲁,丝毫没有顾及着被绑缚着的男孩此时手脚不便。
方时越坐在花轿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家丁往他身上贴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篆。
方时越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人,劳烦问问,我这是要去哪里?”
那个家丁奇怪地看了方时越一眼,似在看个疯子,但看方时越实在可怜,还是回答:“你的八字与我家公子一样,你爹便把你卖给了我们夫人,如今你要代替我家公子去苍牙山。”
方时越听了这家丁的话后本就不甚红润的脸庞此时更加煞白,他知道自己穿成谁了。
他穿成了龙傲天爽文里那个第一章就下线了的路人炮灰。
为什么他记得呢?
还不是因为炮灰和自己撞名了。
在原书里,这个炮灰的作用就是促成龙傲天和他的后宫的暧昧关系。
原著里。
近一月以来,炮灰所在的苍牙县每天都会死一人。苍牙县的县主起初不在意,认为只是死了几个人,又不影响他的政绩,他何必理会。
只是这事吧越来越严重,半月过去了都还没停歇,县主怕此事被朝廷追究终于是怕了。
他找来了个据说是上界宗门来的道人希望能解决这个凶祸。道人说要找个八字是乙酉、癸未、戊申、丙辰出生的,五行对应木金、水土、土金、火土的童子。
将这童子祭献给山里作怪的邪祟当个鬼娘子就能平息此事。
这么一说县主慌了,这不就是他府里的独子的八字吗?县主哪舍得自己的晚来子去献祭,便四处寻找着可以代替的人。
原主的八字和县令公子一样,原主他爹见此就把自己的孩子卖给了县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