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候夏唯承本想像他们班的班长了解一下那人的情况,刚要问,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上次他是课上到中途来的,错过了点名,后来两人聊天,他也没介绍自己的名字。
回到办公室,夏唯承正好碰到那男生班上的辅导员,这个辅导员四十多岁,有点秃顶,或许是经济压力有些大,和人聊天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抱怨物价高,工资少,生活不易之类的。
因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夏唯承和这位老师平时并不怎么聊天,现在想要了解那男生的情况,首先就是要弄清楚他的名字,于是夏唯承看着那个辅导员老师礼貌的问:
朱老师,你们班的学生通讯录,能借给我看看吗?
那个姓朱的老师正在整理会议记录,也没问夏唯承理由,随手就把桌上的通讯录递给了夏唯承。
通讯录上有学生的详细资料还有两寸照片,所以想找一个本班的学生,是很容易的,但是夏唯承把通讯录都翻完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学生的资料。
夏唯承感到十分疑惑。
还了通讯录,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间,朱老师问夏唯承要不要一起去食堂,要是以往,夏唯承一般都会拒绝,毕竟两个不熟的人走在一起多少会有些尴尬,但今天他并没有拒绝,而是说了声好。
两人一起往食堂走,路上夏唯承故作不经意的询问:
朱老师,你们班最近有转去别的系的学生吗?
有呀,周一有几个转去了工学,昨天又有几个转去了理学和管理学。朱老师顿了顿继续道:
哎,你也知道,我们哲学专业这么冷门,如果考不上研究生,以后对口的工作很难找,转系也很常见。
嗯,我们专业对口的工作确实不怎么好找。夏唯承礼貌性的应和了一句,心里猜想着那男生是不是真的转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好。
原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就这一句话,立刻激起了朱老师的共鸣,只听他继续道:
就是,别说学生不愿选哲学,就连我们这些老师都觉得憋屈,你看学校拨给我们系的教学经费有多少,连历史系的都赶不上,虽然研究真理是崇高的,但我们这些做学术研究的也要吃饭是不是。
学校给学院发的教学经费确实比不上那些热门专业,但也没有少于文科专业的平均数,可能是每个人的预期都不一样,夏唯承觉得已经满足的东西,而旁人却觉得远远不够吧。
夏唯承听着朱老师的抱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礼貌性的应了一声:
嗯。
哎,学校对我们真是一分钱也舍不得多给,但在其他事上倒是大方得很,金融系新来了个客座教授你知道吧?朱老师继续说。
听唐老师提过。夏唯承平静的回答到。
听说是校长花了天价请来的,说是什么海归企业家,我原来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今天一见,就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朱老师完全没有注意到夏唯承的不耐,忿忿不平的继续道:
你说这些人能有什么真才实学,还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去国外渡个金,家里再弄个公司让他当个董事长,回来后就成了什么海归企业家,所以呀,人要是胎投好了,真是比什么都强,你再看看我们,辛辛苦苦搞研究,写论文,评职称,一个月拿到手的才多少?
听着朱老师喋喋不休的抱怨,夏唯承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面对这样一个满身负能量,说话又酸又涩的人,现在他真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着:话不投机半句多。
对这样的人,夏唯承能做的最大妥协就是沉默加单音节的回答他,但即使这样,夏唯承还是感到备受煎熬,就在他考虑着找个借口,不去食堂了时,迎面走过来了一群人,正是经融系的领导和骨干。
而和系主任并肩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这几天都没来上课的那个男生。
作者有话说:三.唑.仑.片是安眠药的一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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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撒娇
即使走在一群领导中,那男生也依旧淡定从容,丝毫不见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