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就让祂明白了遵守承诺和摸鱼摆烂并不冲突(人类可恶的语言陷阱罢了)。
没有人规定在努力完成工作的同时不能躺平放松、休息一下,而且“努力”“尽力”这些词的解释权也基本上都在我本人。
打游戏是为了思考剧情、看小说是想要紧跟潮流,掌握新的套路、追剧看电影是在学习演戏技巧……就算是什么都不干,躺着不动发呆也只是为了在脑子里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做一个复盘,以防再出现同样的错误。
简而言之就是我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有原因的,具有深意的,如果你不能理解那就是你自己的原因。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这些辩解时虽然很清楚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对此也感到非常不满。
如果可以的话祂也想学着小说里那些强硬的系统那样,只要我违背剧情就会遭受各种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惩罚。
但就像我之前一直强调的,我们之间的地位并不对等。现在是祂有求于我,我才是我掌握话语权的那个。于是祂就只能跟在我身边哄着我,顺着我,确保我一气之下不过干出毁灭宇宙的事情。
当然在这里我得先声明一下,我是个普通人,精神状况很正常的普通人(重音),不会毁灭宇宙,更不会仅仅因为生气就毁灭,我又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
不过如果世界因为其他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自己毁灭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办法。我只是最强,还达不到神的地步。
所以我在看到世界意识这样时只是用那种理直气壮的表情看了祂一眼,然后为了逃避祂的念叨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找阿尔弗雷德——有其他人在场时世界意识总是会稍微收敛一些,祂担心自己会影响我的发挥从而导致人设ooc。虽然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个人设早就已经崩坏得差不多了。现在世界还没有就此毁灭纯粹是因为布鲁斯他们对我还带有滤镜。俗话说得好,距离使人产生美——结果没想到在走廊遇到了布鲁斯。
他穿着睡衣,在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和欲言又止。
这些天因为各种事情堆在一起——那大多都是关于瞭望塔,韦恩集团和小黑的事。诶多因为目前只出场过一次,还没有干出什么大事,所以布鲁斯他们暂时只是将她列为需要观察的对象——他忙得简直连觉都没怎么睡,更别提抽空和我见面,来一场父女之间的寒暄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偶然,我估计我们下次见面应该就是我实在被世界意识烦得不行,开始策划第二次离家出走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布鲁斯,那位可怜的老父亲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女儿已经被逼到快要开始第二次叛逆期了。
“安娜,”就在我思考时布鲁斯突然喊了我的名字,他疲惫地望着我,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而我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居然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刚刚一直在打游戏让我没有注意时间。
“我……我只是有些睡不着。”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同时低下头有些迁怒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祂应该提醒我这一点的。
而世界意识看到我这样时只是对我露出无辜的表情,祂假装可怜地咬住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让我对祂翻了个白眼,然后收回视线,低声继续说:“我很抱歉。”
“不,你不用道歉,安娜,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沉默地望着我,在过了好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说,“你想要来点三明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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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坐在餐桌前,布鲁斯站在厨房里,他正在煎培根准备做三明治。
虽然在大部分dc同人里布鲁斯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会炸厨房的大少爷,并且近两年官方也确实很喜欢搞这种刻板印象,但是在早期漫画里他其实是做过几次饭的,而且还做不错。
并且按照他的人生经历来看布鲁斯·韦恩会做饭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他总不能在出门游历,当“流浪汉”的时候还将阿尔弗雷德带在身边。他又不是什么小到可以装进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小精灵。
不过很可惜“安娜”是不知道这个的,在她眼里布鲁斯·韦恩还是新闻里那个连鞋带都不会系的,毫无生活常识的柔弱阔佬,再加上前几年他还因为喝醉酒一把火烧了韦恩庄园——虽然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但她其实还挺担心布鲁斯在用炉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再次引起一场大火的。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布鲁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
尽管她自己的厨艺也不是特别好,但至少在做出能够下咽的东西的同时还不会引起火灾。
而布鲁斯在听到安娜的话后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该说那些想法就写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