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间画室都整理得差不多了,穆思琦才注意到最里面那间,余勒一直小心翼翼盖着的,尘封很久的画。
她慢慢地走近,走到离画两米开外的地方站定。
想不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余勒还将那幅画放在哪里,也想不到那么久了,她居然还在好奇那幅画画的是什么。
余勒注意到她,放下手中的画看着她的背影。
穆思琦想,她如今真正地和余勒在一起了,余勒总该也不会瞒着她这幅画是什么,但如果
但如果余勒还是不想让她看见,她还是会选择视而不见。
你想看那幅画画的是什么吗?
穆思琦回过头,看到余勒一直在后面看着她。
她移开目光,装作不在意:也没,那么想知道。
打开看看吧!
什么?穆思琦意外地看向她。
余勒朝她走近了些:打开看看。
好。
穆思琦慢慢走近,而后挑起来画帘,彩色的颜料一点点绽放在她眼前。
每揭开一点,穆思琦的心就没由来跳的很快。
砰!砰!砰!
画布完全揭开了,穆思琦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少女,穿着一中的校服,戴着一个黑口罩,暴露在外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她自己还能是谁?
世事真能发展这么有趣,她以前在意的,吃醋的,耿耿于怀的画中人竟是她自己。
穆思琦又想笑又想哭,她该说余勒什么好?
好看么?
余勒走到她的身后,伸出胳膊环住了她的腰,她低头蹭了蹭穆思琦的后脖子,语气有些疲惫,早知道是你,当初给你看到了这幅画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她笑了笑:你说我们阴差阳错错过一次也就算了,怎么还能错过那么多次?
错过了好多次吗?穆思琦转身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记得了?
余勒想,龙华山那次,如果穆思琦早已对她一见钟情了的话,那么真要是她时她不会不记得她骑车载的人是自己。
余勒亲了亲她的额头:等卖完了画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穆思琦只是笑笑:余勒,你到底一个人念了我多久?
思念很久了,每夜在酒吧深醉,都想那个身影,你把自己伪装得太好了。不过好在恋恋不忘,必有回响。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花了大约三个小时才将画收拾完毕,余勒看着空旷的屋子长吁一口气,这么多年陪伴她的小地方一下子干净了她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穆思琦站在她旁边问她:这画室你不打算过来了吗?
不了,这房子也给买了,等我们以后住一起了可以单独弄一间出来做画室,再单独弄一间给你当书房,好不好?
穆思琦听闻噗嗤一下笑了:给我当书房?这怎么听着有点儿奇怪,你当我是老爷?
可不是嘛余勒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蔷薇花香,你就是老爷,以后我这个太太好好伺候你。
行了。穆思琦啄了一下她的唇:那你前不久新买的公寓呢?也不住了?
卖了卖了。余勒果断道: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余承昌的阴谋了,我要大大方方地住进余家,还要把你接过去,给我当余太太~
她说的轻松,穆思琦却看着心疼,她知道余勒现下的轻松是曾经受过多少苦痛淌过来的。
余勒她捧住余勒的脸,我陪着你,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余勒温和地笑了,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
傻瓜。
穆思琦不知道余勒为什么要让她骑自行车带她。
余勒坐上她的后座,轻而易举地搂住了她的腰,天气炎热,两人裹得很严实,余勒看穆思琦那身熟悉的装扮,心里又有了底。
去哪儿?
龙华山。
穆思琦握住把手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