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真目光倒映尹星红扑扑的面颊,喉间微紧,幽幽出声:“天热,没胃口。”
尹星一听,低声劝道:“多少吃些吧,甜甜的豆沙汤也不错呀。”
某些时候,玄亦真有点小小的任性呢。
“本宫不爱甜汤,你确定想独自在三日之内筹集一千两?”玄亦真薄唇微抿,视线游离在尹星面颊,有些介怀她的拒绝。
“嗯,我想先去试试办法。”尹星心跳稍微恢复如常的望向玄亦真清丽面容应声。
“难道你这样自找苦吃会觉得开心?”玄亦真狐疑看着尹星熠熠生辉的眉眼探究道。
尹星见玄亦真明显不理解,担心她陷入先前那般诡谲难测的情绪,掌心握住她的手出声:“如果我实在无法筹集银两,就找亦真求助,好不好?”
玄亦真指腹勾着尹星手指交错缠绕,墨眸倒映尹星眼巴巴的目光,到底没再计较,话语轻柔的应:“好,既然你喜欢这样处理,那就随你。”
虽然玄亦真不理解,但是尹星非要坚持如此,就当是她个人的乐趣吧。
尹星眼眸眨巴的望着突然很好说话的玄亦真,又怕她像上回那般云淡风轻的不欢而散,指腹勾住她的尾指,顾自念叨:“那亦真可不能因此生气,而不理睬我呀。”
玄亦真望着尹星的动作,任由她将拇指同自己拇指相抵,疑惑问:“这是作何?”
“拉勾盖章,就不能反悔。”尹星被玄亦真沉静漆目看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幼稚,便欲松开动作。
“好。”玄亦真勾住尹星的手欣然应。
见此,尹星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暗想玄亦真人好好呀!
不多时,因着侍女入内奉晚膳,尹星才得以同玄亦真拉开些距离,没敢同她过分亲密。
可尹星并没有因此闲着,而是给玄亦真盛莲子羹,努力劝她多吃些,这才自己执筷吃饭。
寂静处,只余碗筷碰撞声,一切正常。
待用膳过后,侍女们撤下碗碟。
“对了,亦真知道昨夜信阳郡主被劫的事吗?”尹星想起正事连忙问询。
“嗯,信阳郡主在宴会表演之中消失不见。”玄亦真淡然道。
见此,尹星好奇的问:“亦真,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当回事?”
一个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掳走,多么可怕惊悚啊。
玄亦真悠悠饮着茶平静道:“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遭受病痛死亡的危险,若是都在意,岂不是很忙?”
尹星一愣,总觉哪里不对劲,出声:“话虽如此,但是那位信阳郡主算起来应该是亦真的堂妹吧?”
不过哪怕有这层血缘关系,玄亦真的反应仍旧像在看陌生人。
“王朝皇室血亲远比寻常人要淡漠许多,更何况你不是清楚知晓三公主的游船事故背后的恩怨么?”
“好吧,不过昨夜分明有人要害亦真,那个跟我很像的人,可能是罪魁祸首呢。”
玄亦真目光瞧着尹星颇为正经模样,莞尔一笑,淡然出声:“那不仅仅是相像,简直照着你的模样而成的脸。”
尹星被这突然的话语说的有些骇然,迟疑道:“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那人使用针线穿皮改形的易容术故意弄成你的脸来接近本宫。”玄亦真望着尹星白净娇嫩的面颊,细细比较那张剥离的脸皮,才发觉相差甚远。
“这么恐怖的易容术不疼吗?”尹星光是听形容都有些脸发疼。
玄亦真不以为然的应:“谁知道呢,不过那人不知你是女子,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尹星听的更觉其中复杂,视线望着玄亦真玉白面容,却又看不出更多,只得紧张的问询:“亦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害你啊?”
“不知,反正那人早就已经放走。”玄亦真任由尹星灼灼目光打量,神态一如既往温婉的应声。
“啊,难道不应该交给大理寺吗?”尹星傻眼的看着玄亦真,心想她倒也不用这么善良吧?!
玄亦真抬手轻捏了下尹星绵软耳垂应:“大理寺官员现在因信阳郡主失踪一事焦头烂额,还是不要添乱。”
而且这件事让大理寺掺和其中,反倒会少了许多乐趣,玄亦真如是想着。
但尹星并不知玄亦真的心思,只是觉得她过于宽和待人,掌心握住她温凉的手,心生怜惜,很是不平的蹙眉念叨:“亦真你这么好,那些人还会要害你,简直太坏了!”
说来当初那些流言也是有人针对玄亦真,国都实在危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