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皮肤温度升高,被她一碰,鹿衿就忍不住闷哼一声。
alpha的信息素骤然暴涨,带着点警告的凶,却又在触及阮舒的瞬间,软了半分。
“不……”鹿衿想反驳,声音却抖得像风中的弦。
她想抬手抱住对方,手臂刚抬起就被阮舒按住,按在自己腰侧。
“手放好。”阮舒的命令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看着鹿衿茫然又急切的眼,忽然低下头,鼻尖擦过鹿衿发烫的腺体,“乖一点,我教你。”
温热的呼吸落在敏感的皮肤上,鹿衿的身体瞬间绷紧,像被点燃的引线。
阮舒的动作没有alpha标记时的狠戾,倒是安抚的意味更重。
鹿衿感觉后颈的皮肤慢慢变得清凉。
“呃……”alpha尝到了失控的甜头。
她猛地抬头,扣住阮舒细长的脖颈,力道没轻没重,带着些蛮横。
阮舒眉心微蹙,却没推开她,反而收紧了环在她肩上的手臂,把人按得更紧。
omega的信息素彻底爆发开来。
鹿衿被那甜味勾得头脑发昏,动作渐渐放缓。
她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鹿衿……”阮舒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却偏要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像命令又像祈求,“这里……”
指尖划过的地方都在发烫,呼吸交缠在一处,带着潮湿的水汽。
鹿衿觉得自己像艘在风暴里漂泊的船,终于被阮舒这道岸牢牢抓住。
她不再抗拒那份引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由对方主导的、互相慰藉的热里。
......
一切终了之时。
空气里还浮着未散的甜香,像被揉碎的白桃混着微涩的柑橘。
鹿衿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看着阮舒慢条斯理地整理礼服,指尖划过锁骨时,那抹红痕若隐若现。
这人太镇定了,镇定得让鹿衿怀疑刚才某个时刻那个发狠攥住她手腕的人是幻觉。
她下意识摸向后颈,指腹碰到那片仍旧有些发烫的皮肤,轻轻嘶了一声。
“属狗的吗……”她这心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阮舒的声音。
“你咬我的时候,也没见多轻。”
阮舒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可尾音那点未散尽的颤意,还是泄露了什么。
鹿衿的脸“腾”地红了。
这话……这话是能这么冷静说出来的吗?
她张了张嘴,想好的吐槽全堵在喉咙里,只剩耳根发烫。
正窘迫着,阮舒忽然低下头,目光从她凌乱的领口扫到松垮的裙摆,淡淡吐出三个字:“很一般。”
鹿衿愣住了。
很一般?
这三个字像带了回声,在她脑子里反复冲撞。
什么很一般?是刚才……还是她这个人?
她看着阮舒转身去开水龙头洗手,水流哗哗的响,却盖不住自己依旧难以平复的心跳。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秒还能平静地说那些羞人的话,后一秒就给她来这么一句?
鹿衿攥紧了拳头,忽然觉得后颈的那点疼都没这三个字扎心。
什么叫很一般?!她鹿衿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用这三个字评价过!
鹿衿收拾收拾走出去,拧开水龙头,流水自指尖滑过,才勉强压下那点发烫的余韵。
偶尔指尖碰到掌心,还能觉出点微酸的麻意。
抬眼时,镜子里映出阮舒的身影。
她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指尖蘸着遮瑕,轻轻拍在眼角晕开的地方。
那点狼狈被遮得干净,只剩唇上重新涂上的正红,亮得有些刺眼。
鹿衿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她的口红在刚才那场混乱里,不知蹭到了哪里。
她本就化的淡妆,此刻倒也不算太狼狈,只是唇上显得有些寡淡。
“那个……”她看着阮舒手里的口红,犹豫了一下,“借我补个妆?”
阮舒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支正红色的口红。
闻言没说话,只是朝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鹿衿愣了愣,以为她要把口红递过来,便往前走了两步。
刚站定,手腕突然被攥住,一股力道带着她往前倾。
阮舒忽然勾住她的后颈,带着微凉气息的唇毫无预兆地印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带着点口红的甜香,只是一触即分。
鹿衿僵在原地,瞳孔都震得发颤。
阮舒却像没事人一样,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涂的有点多了。”
镜子里,她的唇上多了层薄薄的红,不多不少,正好衬得肤色愈发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