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酒味。”她静静盯着鹿衿的脸,轻轻嗅了嗅,“还有香水味。”
鹿衿一愣,下意识抬手嗅嗅自己的胳膊,有吗?哪有香水味?
不过她急着去救人,倒是忘了还喝了一大口酒。
幸好没开车,不然出大问题,她如是想。
“可能刚才沾上的。”她下意识回复。
“你碰别的女人了?”阮舒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清冷。
仿佛是问句,又仿佛是肯定句。
合着这是诈自己呢?不是打了药了吗?怎么忽然又正常了?
鹿衿满脑袋疑惑。
她小心翼翼凑近去看阮舒的略微低垂着的脸。
“你——”后面的话没说完,鹿衿只觉身体忽然失控。
脖颈被那丝巾带着前倾,跌入淡淡的白桃香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阮舒,鹿衿的思维再一次停止波动。
下一秒,颈间传来一丝痛意,不是很尖锐,甚至还有些湿润的触感。
阮舒在咬自己?
她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若不是那感觉太真实,她都要怀疑张婷的酒里掺了什么致幻剂。
白桃香灌进鼻腔,顺着进入四肢百骸,一时间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咸鱼了二十多年的鹿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即便是那晚被阮舒壁咚在门上,到底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可眼下的情况很显然不一般。
丧失的意识随着那痛感忽然加深而回归,她轻轻嘶了一声,怀中的人的动作微微一滞。
牙齿离开了脖颈,鹿衿轻舒一口气。
“我找不到你的腺体。”阮舒睁着迷离的眼睛,语气中满是疑惑和不满。
更荒谬的是,鹿衿竟从这短短的话里听出了撒娇的意味,她暗叹一声要命。
“大小姐,你是中了药,不是肚子饿,咬我有什么用啊?”
鹿衿无奈叹息,不过说完便后悔了。
这人中了药,现下脑子也是糊涂的,和她讲的清道理才怪。
再说了,标记不是alpha是主动一方,标记omega吗?
难不成这个世界是与众不同的?鹿衿一瞬间想了许多许多。
对上阮舒的双眸,她脑子里一瞬间又想起之前看的电影。
后颈的腺体不争气的乱跳,alpha的劣根性涌上心头,她竟恶劣的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去标记这个omega吧,尝尝她的信息素。
她被脑子里这个想法惊到,猛的甩了甩脑袋。
许是那杯酒的后劲上来了,她后知后觉的有点犯起了晕乎。
再望向那幽邃的蓝色水眸,便不受控的陷进去,不由自主的靠近。
再反应过来时,她的唇已经覆在阮舒天鹅一般秀丽的颈上。
虎牙痒的厉害,她愈发昏沉。
她轻轻吮着那块小小的凸起,阮舒亦是拽着她腰间的衣角,带起一片褶皱。
“滴——”有路过的车辆忽然发出一声急促的长笛,惊的鹿衿回过神来。
她能清楚的听到,心跳如雷。
忙从阮舒身上撤开,一边暗暗骂自己。
人家女主是中了药脑子不太清醒,自己做出这种事,岂不是和秦立那种死狗没差别了?
想起秦立,她忽然又动了气。
怀中人复又睁开双眼,满是疑惑,仿佛是在问为什么忽然停下了。
“乖一点,我先打个电话。”
她下意识的软了声音,安抚着被安全带束缚着的不太安分的omega。
“喂,爷爷。”她打了鹿长青的号码。
“真是反常了,你还知道问候你远在千里之外的爷爷?”
鹿长青仿佛心情不错,语气里也是调侃。
“爷爷,帮我个忙,处理一条死狗。”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秦立已经是第三次给她惹麻烦了。
她不是泥人,她是脾气不太好的鹿衿。
方才为着眼前人,她来不及当场发作,现在正好一并处理了。
她把秦立搞违禁药品的事情告诉了她爷爷,只不过把受害者换成了自己,没有提阮舒。
她不确定她爷爷的态度,如果因为婚约的缘故让鹿长青敌视阮舒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想怎么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