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实力可不止于此。”阮舒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放下手包,看着斜靠在会客沙发上的林晴。
“她大概是闹了这一会儿看你不在,我也不搭理她,所以就走了。”
林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听着难受,但也算是看了一场教科书式的哭戏。
下次拍戏兴许指导演员们用得着。
“无所谓,倒是连累你听女人哭,改天请你吃饭。”
阮舒伸手拿过面前的文件夹,今天还有几份文件要签字送财务审批。
林晴连连摆手,仿佛是想起什么不得了的痛苦事,“算了算了,我最近焦头烂额,得躲一阵子,避避风头。”
“怎么?”
“你还说呢,还不是你那个小鹿总,我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非得把几十年前两家的约定放台面上来提,让我去和小鹿衿去处对象!”
林晴耷拉着脸,眼神里满是无奈,“虽说小鹿长的确实蛮好看,但姐姐我也不是单看脸的人啊,哦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我不好年下那一口。”
林晴明显察觉面前的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尤其是那句颇有内涵嫌疑的话说出口时,阮舒略挑起的秀眉让她乖乖认了怂。
阮大小姐的腹黑程度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毕竟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所以呢?”
“所以我可能暂时得麻烦你几天,家里是容不下我了,你知道的,酒店我住不惯。”
林晴有蛮严重的洁癖,酒店即便清理的再干净,她终究心理上不能接受。
“没看出来,你也会慌?”阮舒难得还能平心静气的开玩笑,大抵是林晴从小到大都是洒脱惯了,家里也惯着,甚少会被逼到逃跑的地步。
“这次不同啊大姐,这是逼婚啊,也不知道那小鹿衿有没有和他爷爷说清楚啊,不是说好了僚机的嘛……”
林晴嘀嘀咕咕,阮舒没听清楚,“什么?”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肯定是小鹿衿嘴笨,哎呀总不会是她见色起意了吧?!”
林晴看着阮舒面无波澜继续批文件的样子,莫名起了调皮的心思,胡话张嘴就来。
闻言,阮舒签字的最后一笔的竖勾不经意的微微一顿。
这个字没写好,连带着她的心情也不悦了。
“说话就说话,不要大惊小怪。”她盯着那字,眉心微蹙。
抽出这份文件,起身走近一边的碎纸机,丢进去。
碎纸机嗡嗡作响,林晴吐吐舌头,阮舒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却有点发自内心的小激动,是谁说冰山不会动容来着?
瞧,这不是已经在浮动了吗?
“阿舒,你去见了邵云,怎么说?”她忽然想起这档子事,好奇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阮舒盯着碎纸机将那文件绞的稀碎,转身回到座位上。
“也是,你俩的性子太像了,当初要真处一块儿,日子估计会无聊死,还不如小鹿衿。”
林晴笑着调侃,这两个人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就像两块磁石,却很不巧都是同极。
往往异性才能相吸。
鹿衿的性子是与阮舒大相径庭的,明明是能文能武的大小姐,有时却像个呆鸡。
反差萌也是很讨喜的特质。
至少绝不该是扣分项。
阮舒抬眸,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她幽幽吐出一句,“你今天似乎一直在提鹿衿?”
没有否认她的话,只是反问一句。
欲盖弥彰,林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法不提啊,毕竟小鹿衿喜欢的也不是我。”
林晴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
“的确,她也和你提过?”
阮舒想起鹿衿提到的白月光,愈发起了一丝好奇,也激起一抹不可名状的好胜心来。
奇怪的好胜心。
“也?”林晴的语言表达和理解能力一向很强,但现在轮到她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有一个很喜欢的白月光。”阮舒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明明在笑,却并不温和。
林晴睁大了双眼,短短一分钟,大脑的cpu烧了又烧。
“什么白月光,没听她提过啊!她不是喜欢你吗?”
要不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小姐怎么会拖着病殃殃的嗓音委屈巴巴的来要阮舒的联系方式啊。
“大概是我长的有几分像她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