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中午很适合小憩,她早上起得早,此刻眯着眼睛,脑中慢慢有些昏沉。
都怪林晴胡咧咧,才会这么心烦意乱。
这是鹿衿入梦前脑子里最后想的话。
鹿衿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跪在一座古老的神佛雕像面前,哭的泪流满面。
旁边一个邋遢的梳着发髻的男人满脸无奈的坐在蒲团上盯着她看。
梦里的鹿衿只是在哭,哭到伤心处,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她还在自己的别墅里,在沙发上。
一抹脸,眼泪尚未干涸,她确实是做梦了,做了个蛮离奇的梦。
稍稍缓了缓,她回味着那个梦,可是梦里的记忆似乎总是很难再带回现实。
塑像的样子开始模糊,男人的脸也开始模糊。
既然梳着发髻,大概就是什么道士之类的吧。
那她为什么哭呢?哭的那么伤心,可能吗?
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没那样哭过。
鹿衿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镜中的泪痕被洗掉了,可是她的心并不松快。
梦结束了,但是似乎那悲伤的情绪从梦里带出了一些,渗透到她心里。
她有点不太舒服,嗓子也干干的。
她这一觉睡的有够久的。
空调的冷风也吹了很久,她擦干脸上的水珠,拍了拍混沌的脑袋。
默默去冰箱里拿出饭菜,热好了胡乱吃一些。
稍晚些时候,她觉得身子愈发疲乏,冲了个澡,上床躺着。
她又做了个梦,梦里,她看见阮舒坐在一张病床前,冷冷地说:“鹿衿,我要你死……”
第25章咸鱼竟然也会生病吗
鹿衿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二楼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紧,有稀疏的月光洒进来,在木质地板上落下细长的光影。
她扫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鹿衿深深呼出一口气,忽然发觉鼻子不通气。
很显然,她一个s级的alpha竟然吹空调吹感冒了。
真是把弱鸡的名头给坐实了,鹿衿暗暗腹诽。
她下了床去柜子里摸出点感冒冲剂,兑了温水喝下。
手指感受着杯壁的暖意,指腹有了温度,她又想起刚刚做的梦。
似乎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女人,“鹿衿,我要你死……”
森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一字不差地印在鹿衿的脑海里,激的她的心一阵颤抖。
那是什么梦?
她可以确定的是梦中的场景不是现在,也不是过去。
是虚假的梦境还是虚幻的未来?
她不知道。
光是听到这句话她就已经浑身不适了,杯中的水温也慢慢降低,她搁在一边,重新躺下。
她没有开灯,黑夜中睁着眼,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她盯着天花板,脑袋空空。
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没有睡意了,忽然疑惑阮舒现在在做什么?在忙吗?
她有点想听她说话的声音了,不是梦中那句。
可她没有阮舒的电话,她没主动要,她也没主动给。
“给我她的电话。”
她回拨了通讯记录最新的一条,嗓子又干又痒。
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与她平日的温和大相径庭。
莫名多了一丝sex的感觉,引人遐思。
“哈?小鹿衿你刚睡醒吗?声音听着怪怪的哦。”
“她的号码,给我。”
嗓子的不适感让她不想多说话,她扯过纸巾狠狠擦了擦鼻涕。
“你微信加我这个号码,我等下发你。”
林晴听出鹿衿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
鹿衿眯着眼打开微信,照例一键清理掉那些红点,她有强迫症。
看着联系人那里出现的小红点,鹿衿点进去点了同意。
昵称是她的笔名,青天白日。
随后那头发来一串号码。
鹿衿复制了那串数字,在拨号键盘一键粘贴。
短暂的嘟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
“……”
鹿衿的神智被这一声喂给勾了回来,她究竟在做什么啊,怎么会想到大晚上给阮舒打电话?
忍不住吸了下酸涨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