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害怕,被捂住嘴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些后悔没早点动手。
至于原因?很简单,她是个疯子啊!
所有的一切都与记忆中的情况发生了偏移,就像火车偏离了既定轨道,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自己都有点迷惑了,可是有一点却很清楚,鹿衿是这促成这些的关键一环。
秦立拉住她的时候,她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怕的,但她下意识的想让事情发展下去,想看看下一步会出现什么?
或者说,那个变数会不会出现?
就如她猜测的一般,变数“如约而至”,很有趣,也很...耐人寻味。
默默打量着手中的耳钉,握在手心久了,钻石也不再是原先的冰凉,只是不知这温度,究竟是谁的余温?
默了默,阮舒开口,“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可那人并没有动身,像是在等阮舒说明天的日程安排。
“明天你不用跟着。”阮舒轻笑一声,看着她脸上的那一抹微微的不解之色,缓缓道:“大概明天会很忙。”
“那个人怎么处理?”
“让他另外一边的手脚也断掉吧,看起来对称一点。”
阮舒把玩着手中的耳钉,眼中划过冷然之色。
次日清晨。
托昨天的酸菜鱼的福,鹿衿是被痒醒的,睁眼就看到浑身的红点,主要以大腿和手臂内侧居多,脖子锁骨也有一些。
但脸上的反应不大,不幸中的万幸,鹿衿欣慰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忍着痒意去翻包包,找到药去茶吧机倒了杯热水,囫囵吞下。
约莫半小时,症状缓解了很多,不是很痒了,但是印记很明显,鹿衿不打算在周末这样的好日子里出去晒太阳,她今天打算放松一下,在家里打电动。
这个abo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和原世界差不太多,游戏方面也是很丰富,鹿衿对原主收藏的主机游戏卡带很受用。
换上一套米色居家服,鹿衿翻了冰箱,找到面包和牛奶,简单加热一下解决了早饭问题。
连上40寸的电视屏,玩着一些主流的fps射击游戏,鹿衿的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本以为可以美好的宅上一天,但没想到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鹿衿没好气的放下手柄,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爷爷。
鹿衿一脸懵逼,她看书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原主有爷爷相关的剧情啊,或许是寥寥几笔自己没注意?
接受的记忆是残缺且凌乱的,她又仔细回忆关于爷爷的剧情,脑袋不由一阵隐痛。
鹿衿已经发现这身体只要思考过去记忆就会头疼,固然能获得一些记忆,但剧烈的痛感也是鹿衿拒绝回忆的主要原因。
鹿衿的爷爷鹿长青是一位军方大佬,只可惜膝下鹿衿父亲一个儿子,还壮年早逝,不可不谓之福薄。
原主自父母两年前车祸一事后性情大变,鹿长青在沉重打击下也是一病不起,这两年一直在首都的庄园疗养,也没好好管过鹿衿。
“喂,爷爷。”
“衿衿,爷爷不打电话给你,你也就不问问爷爷了是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是很苍老的老头声音,听着更像是壮年男子的声音,只是隐约还有一丝沉闷的病弱气。
鹿衿心底没来由的颤了颤,来自军方大佬的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即便是有亲人的滤镜,仍然让她心生惧意。
没等鹿衿回答,那边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又说:“衿衿,你长大了,但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去面对的。”
鹿衿猜测他想说的应该是父母去世的事情,但她并不是原主,这份痛苦她并不能共情。
“爷爷,我明白,不用担心我,您保重自己的身体。”
“好,你没事爷爷就很放心了,前几天林弘成那老东西说他家的孙女从国外回来了,说是这几天也在安城忙工作,你有空去见见人家。”鹿长青忽然转换话题,鹿衿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鹿衿并不打算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口头应下后,又和爷爷寒暄几句就挂断了。
这通不痛不痒的电话并没有破坏鹿衿的好兴致,放下了手机,拿起手柄继续刚才的关卡。
玩了没一会儿,门铃被按响了,鹿衿有些疑惑的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老妇人,约莫五十岁上下,拎着一些菜,身上背着专业的清扫套装,隐约有点印象是家里的保姆阿姨。
“鹿小姐,我是来给您做饭和打扫卫生的。”这妇人语气很温和,脸上挂着微笑。
原身两年前从家搬出来后独居在这别墅,去家政公司找了个最优质的保姆,但她性格古怪,只是吩咐保姆每天来敲门三遍,如果没人回应就回去。
没少给一分钱,也从来没给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