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把阮舒往自己怀里拉,凑近了想要去吻她,阮舒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手上挣脱不开,抬腿就是猛地一顶。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秦立吃痛放开手,她跌跌撞撞跑开,这里太黑了,她得找有光的地方,找人。
“你往哪里跑啊?阮总?”秦立的眼中泛出红意,似乎是恼怒,又似乎在笑,“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真的是不乘啊...”
秦立快步上前抓住阮舒,就要往附近黑暗的单元楼楼道里拖。
阮舒的嘴被捂住了,叫不出声,心里既惊惧又怨恨。
难道重活一世也摆脱不了这样恶心的命运吗?
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中闪过鹿衿的脸,都怪你,为什么不送我到家?
眼泪顺着眼眶不受控制的落下。
“喂!”一声不重不轻的声音打破黑暗和寂静,也让秦立愣在当场。
“我以为昨晚已经警告过你了。”鹿衿的嘴唇紧抿,盯着黑暗中的人。
他的手抓在怀中人的手腕上,而那女孩子,在哭。
鹿衿瞳孔猛地一沉,没来由的有些牙痒,难道过敏还能让牙也痒吗?真是不爽!
秦立看清了来人,她站在前面的灯柱下,他只感觉后背发凉,好像眼前的是一条恶狼,而他则是被狼盯上的食物,下意识松开了手,双腿却似灌铅一般,动不了分毫。
这是高阶alpha的精神力压制,他毫不怀疑,只要现在自己敢有什么动作,这个alpha恐怕会要自己的命,他根本不敢动。
阮舒看着灯光下的鹿衿,有点恍惚,她怎么会在这里?
秦立呆愣的一瞬间,阮舒慌忙挣脱,她用力跑向前面,跑向眼中的那片光明。
鹿衿三步并两步,下意识接住了她,omega的身体很软,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托起,淡淡的桃子味缓缓溢出,似乎压抑已久。
“抱歉,我来晚了。”鹿衿脱口而出,错的并不是她,但是她想道歉。
阮舒听的一愣,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鹿衿眸光流转,望向秦立,闪过一抹寒厉。
“等我一下。”鹿衿轻轻拍了拍阮舒的后背,温声道。
阮舒垂眸,没有回答。
鹿衿松开怀中人,走向秦立。
“鹿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啊!”秦立的话音未落,惨叫声已经响起。
鹿衿掰断了他的手腕,“被人抓着手腕弄疼的感觉不是很好受吧?”
“我以为我昨天的警告已经足够了。”鹿衿看着这张脸,又重复了一句,心里的躁郁感莫名加重,劣质烟草味让她的腺体不舒适,突突直跳。
“鹿小姐,求求您,我真的不敢了...啊!”秦立的脸色苍白,因为剧烈的疼痛,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只是求饶的动作再一次被打断,鹿衿又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趴在地上起不来,膝盖剧烈的疼痛。
“其实不用害怕,只是断了只爪子和狗腿而已,死不了的。”
鹿衿的眉宇间都是厌恶之色,她最讨厌这种臭虫,可是出于职业的原因,从前她不能很恣意的随心做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就是个纨绔子弟啊,有了这层身份,这种或许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她踩着秦立的脑袋,想起omega在她怀中时半干的泪痕,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沉沉,眼底划过一丝寒意。
鹿衿俯下身子,勾勾唇,轻轻道:“再敢动我的人,我不介意拧断你的狗头。”
秦立整个人都在颤抖,也不知是源于生理上的剧痛,还是心理上的恐惧。
鹿衿抬脚,皱皱眉,心底的躁动却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一通发泄而得到舒缓,反而更甚。
大概是这张脸太令人作呕了吧,鹿衿心想。
转身离开,阮舒左手扶着路灯柱子,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走近了些,才看到她额头也是一层细密的汗,几根细发粘在脸上,鹿衿下意识抬手为她收拢至耳后。
又忽觉不妥,缩了缩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鹿衿。”阮舒声音哑哑的,轻轻喘着气。
“啊...我在。”
“我没力气了。”
没等鹿衿反应过来,怀中一沉,她慌忙两手托住,倏忽间满怀的桃子香,她的心跳也不自觉慢了半拍。
不单单怀中人的呼吸急促,她也一样。
“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