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秋则是一脸命苦的模样,想护着这家姑娘,让余蓓不要如此猖狂,却每每总会想到余蓓为自家姑娘做的那些事。
她便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让余蓓收敛。
好在余蓓并没有赶尽杀绝,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调戏甄嫣然。
让甄嫣然和丹秋纷纷松了一口气。
直至甄嫣然躺在床上,月白绫罗寝衣十分规矩的穿在她身上,甚至遮住了她精致的锁骨,也让她艳丽的眉眼染上了两分冷清。
她虽然闭着眼睛却脸颊微红,睫毛颤动,床帐外昏黄的烛光漫进淡淡的光线,映衬着她微红的脸颊越发灼热滚烫。
她的呼吸被压得又轻又浅,指尖无意识捻着锦绸的盖被,鼻尖仿佛还萦绕着余蓓身上浅浅的香味。
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傍晚时分那个吻,那画面和感觉只要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的心便会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最终,甄嫣然还是没有抵住内心深处的羞赧,将头埋进了被子里,被遮住的嘴角,却在被子里偷偷往上翘。
她甚至在心里想,就算余蓓不能帮她脱籍也无所谓。
余蓓的真心她已经感受到,是否能成事并不是她们能够决定的。
只要余蓓能够让她彻底脱离宁靖峰,对她来说,这一切已经足够。
她在家里出事后,第一次像现在这般感觉心里十分温暖,嘴角也不由自主便会露出笑意,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心中便是欢喜。
就连睡着后,梦里也是欢快的痕迹。
只是次日一早起床时,甄嫣然甚至掀起被子挡住了自己整张脸,将头埋在被子里,如此才能有些许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在梦中梦到那样的事情,她梦见余蓓搂抱着她不放,做出了比亲吻更过分的事。
她却一点也不抗拒,除去羞涩之外,心中满满都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醒来后,她心里还能留存着那些让她愉悦到神魂俱灭的感觉。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呢。
以至于这日余蓓出门时,甄嫣然没有来送。
余蓓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猜测是因为昨日自己太过主动,姐姐羞涩了,所以今天才羞于见她。
她按照与刘尚书的约定,到了刘尚书的府邸后,刘尚书便带着她去往其他大人的府中。
最初大家看见她一介女子前来,心中不免轻视。
得知她是那和离后立刻变卖嫁妆的余娘子,心里又生出了两分好奇。
这余娘子变卖嫁妆究竟为何?
天下可没有哪个女子会在和离后变卖自己的嫁妆,那些嫁妆是她们立足于世间的根本。
听闻这两日,余娘子都歇在甄嫣然的府邸之中。
她为何要歇在自己前夫的外室府中?
昨日不少人还见着宁靖峰刚进甄嫣然的府邸不久,余蓓回去后,他便灰溜溜地出来了。
他们实在是好奇。
就连刘尚书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在与众人谈及脱籍之事时,趁着众人震惊余蓓变卖嫁妆竟是要给甄嫣然脱籍,他立刻顺口问道:“听闻昨日夜里,你去甄嫣然府中正巧碰见了宁靖峰,不多时他便出了甄嫣然的府邸,他这是不想与你相见吗?”
余蓓咽下口中的茶,说起自己的八卦来,坐姿也端正了两分。
她身后的邓苏也站得更直了,目光悄悄地看翘首以待的大人们。
她就喜欢看这些古代人,被自家蓓蓓那些操作震惊到合不拢嘴的样子。
让这些人方才还看不上蓓蓓是一介女子,蓓蓓会让他们知道,女子与女子也是不同的。
余蓓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身边的小几上,看向几位大人,风轻云淡道:“是我用马鞭将他赶出了嫣然姐姐的府邸。”
话音落下,厅堂一片寂静。
窗外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显得那么清晰。
几位大人实在难以想象,这位余娘子看着娇小,竟敢挥动马鞭赶她的前夫!
另一位大人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对余蓓的态度,眼底除去好奇,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钦佩:“你未与他和离之前也对他动鞭子吗?”
这难道就是宁劲峰要合理的缘由?
可听闻宁靖峰不愿和离,是余娘子一意坚持,不知她宁家的那些族老达成了何等契约,这才让宁家的族老,合力促成此事。
余蓓想了想,回答这位大人:“从前倒是没有,不过决定要与他和离时,见他在嫣然姐姐门前耍混,也用鞭子吓唬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