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互相等待对方的大树下分开,各自朝不同方向走着,越来越远越来越..仅剩下那棵茂密的梧桐树,享受着风为它梳理着绿叶。
救命..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服装设计的吗,我要疯了。
我也是,她身上总是有奇怪的味道。
怕不是穷酸味吧。
嘲笑声与贬低声,像一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的头上,使她的头低垂了下去,马婉清只能盯着自己那双不知陪伴她多久的鞋子。
这个世界是不是单有能力是不行的,没人会看到的,可只要有钱和地位,没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也不会有人敢说你,而她呢,永远有爬不完的阶梯,做不完的梦。
她到底找啊.她还会有朋友吗。
怕不是跟她一样的同类,恶心。
马婉清走的这段路,明明不长为什么会走那么久,久到,她仿佛走了一天,又或者走了一年、无数年,她是走不出的,她怎么走得出。
那些人的窃窃私语是她最怕的,她感觉那些目光会把她看穿,而那些笑声但是在笑她,她的反抗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走到了,那个人所说的这里,但她这样是在害她,救了她的人会成为同她一样。
马婉清停下脚步,她想要不还是算了吧,但她无法遗忘的声音出现了。
哎!你找到啦,是来找我的吗?裴向晚听到外面的动静很大,就和乔言心一起出来看看。
原本的嘲笑声与看热闹的人,如同从未有过一般,没有任何声音,有的人还在担心自己说的话是否被裴向晚听见了,没有人在意马婉清
是是的..
马婉清还是一直把头低垂,就好像她没骨头一样,永远都抬不起头。
她颤颤巍巍地将袋子里的校服外套给裴向晚,校服被清洗的很干净,连装的袋子也是马婉清家里最好的一个。
谢谢你,这个。
裴向晚接过袋子笑着说道不客气,还麻烦你送上来,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没人对她说过谢谢家里的人也没说过,马婉清错愕的抬起头,眼里都是不敢置信。
下一刻她看见裴向晚的笑脸不见了,她很严肃像是要生气了,马婉清有些害怕,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裴向晚对着那些一直没散去的人群大喊道。
看些什么!没看够吗,我就是同类满意没有,少造谣多读点书,你们是医生吗,一口一个传染病、脏的。
裴向晚受不了这些冷嘲热讽,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
人群被这么一吼,吓得四处逃窜,跟逃难似的,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唯独有个女生一脸不屑抱着手。
不过是个低等人,就算她没病,但她的指甲也照样恶心人,她的出身就是错误。
而裴向晚你更没资格帮任何人。
她一步一步上前,看到挡在前面的马婉清,嫌弃得眉头都皱一块了。
滚一边去。
马婉清的双腿好像失去控制般没法移动,她无法操控自己的双腿了,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乔言心瞧了瞧现在的情形,快速拉住她的衣角,把马婉清往一边拉。
女生虽仰着头,但她丝毫不惧怕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裴向晚。
女生瞥了一旁跟断了脖的呆头鹅马婉清,又看向裴向晚说道。
裴向晚,你比她还要脏。
裴向晚一头雾水,有病吧这个人,怎么一上来就骂她
面前的女生精美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仿佛在看一个无恶不作的罪犯、负心汉,圆圆的杏眼里好像都能瞧见里面有小火苗燃烧,小巧的鼻尖上有一颗黑痣,长相是甜美清冷那一挂。
裴向晚左看右看也没法从记忆里找出面前的这个女生,到底是谁,跟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我认识你吗?
这句话激怒了面前的这个女孩,惊呆了一旁看戏的乔言心,这裴向晚怕不是被毛驴踢坏脑袋了,连前女友都不记得了。
不过裴向晚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这不记得也是很正常,毕竟她真正喜欢的那位还没回国。
裴向晚你真是个人渣。她举起手掌还没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