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同类”这种事情太损了,她也不能真把黄佩仪怎么样,所以一直以来,都只能吓一吓好同事,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好在黄佩仪就是不禁吓的那种人,她立刻点头如捣蒜,表示她一定能办到。
暂时解决完黄佩仪这边的事,周悯并未放松,甚至开始犯愁。
周绮亭让人送过来的那些衣服里,只有几件是高领,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过,脖子上的那些咬痕不是两三天就能消掉的。
下班要去买几条丝巾。周悯暗自记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绮亭说让周悯每天都要换一套不重样的衣裙,是不是意味着,每天下班后的时间也由不得自己支配,要加班“取悦”大小姐?
周悯两眼一黑,觉得人生也就这样了。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周悯都在满脸幽怨地盯着黄佩仪,好让她能化压力为动力,尽快办成自己交代的事。
直到周悯隐约听到周围的同事在窃窃私语:“我刚才看到周小姐和小郑总一起搭电梯上去了……”
“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周小姐了……”
“还不是因为……”
声音越来越小,周悯能猜到,应该是要说到与自己有关的部分了,所以才要避着自己。
请一开始就保持这个听不清的音量说闲话,好吗?
周悯一点都不好奇公司里的闲话已经演变到什么版本了,她只想知道,周绮亭今天在工作时间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水想使在自己身上。
周悯就这样坐在工位上,忐忑不安地摸鱼,静候大小姐的降临。
“你觉得我以前高傲吗?”
看着郑思颖一进办公室就端坐在桌前处理工作,周绮亭就想起了周悯在酒店那晚所说的话。
也不是在意被控诉高傲,她只是有点想知道,为什么同为周悯口中的“门阀世家”,她看郑思颖怎么就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傲?
郑思颖闻言一顿,抬头揶揄道:“感情受挫找我倾诉来啦?”
见周绮亭不回答,郑思颖接着说:“小时候确实高傲,不过我觉着你长大后挺谦逊的。”
谦逊?
听到这个大相径庭的评价,周绮亭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难怪她和郑思颖互相都觉得对方的性格还好,原来是因为她们都处在同一高度,所以才不会觉得对方高高在上。
如果不是以前特殊的遭遇,周绮亭也不会想到这么多,或许也会像郑思颖一样,习惯性忽视自己这方面的缺点。
毕竟这对于她们的阶层而言,根本就算不上是缺点。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周绮亭通过自己的手段明确了对方内心对自己的悸动,但不知道的是,她是否喜欢被这样对待。
约定的交易持续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如果没有驯化成功,自己该用什么手段来把小狗一直留在身边呢?
给她持续制造一些麻烦,让她只能依赖自己?还是直接先把她圈养起来,再好好调丨教得离不开自己?
周绮亭在心底衡量着两种方案的可行性,无论哪种,都让她感到兴奋不已。
她的性格再恶劣,小狗都只能承受,都只能顺从。
不过,周绮亭自认自己的性格跟郑思颖的比起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郑思颖已经寄情于工作快一年,周绮亭都快忘了她那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爱好,现在想起来,随口问道:“你还没物色到人选吗?”
周绮亭漫不经心的一问,让郑思颖怔愣了片刻,才苦恼答道:“之前接触的那些人都挺没意思的。”
“玩得起都太自轻,不自轻的又玩不起。”
“后者明明也都是冲着钱来的,稍微痛点都承受不住。”
郑思颖郁闷地双手托腮。
周绮亭对郑思颖所说的“稍微”这个程度词,持保留意见。
周绮亭某次去郑思颖独居的家里找她,正巧撞见有个女人踉踉跄跄地从她家里出来,周绮亭好心搀扶了一把,刚碰到女人的手臂就听见难忍的痛呼。
可这些人都是为了钱才忍辱负重,就算周绮亭想替天行道都没办法联系调查署抓郑思颖。
“你说,有没有那种玩不起却不得不玩的人呢?”郑思颖被周绮亭一个问题勾起了倾诉欲,难免话多了点。
周绮亭想起某位“联邦探员”,如果不是她目前确实毫无破绽,自己真的会和她玩些不得不玩的游戏。
不过不会像郑思颖那样过火就是了。
或许郑思颖需要的是那种有致命把柄捏在她手里的人?
为了回击郑思颖刚刚的揶揄,周绮亭眼含促狭,微笑道:“有,但是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