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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这里只是她旅居的地方。

甘浔希望她过得愉快,但不想饮鸩止渴。

不想再与诱惑面对面,甘浔翻身,背朝藏在深夜的欲念。

赵持筠从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第34章第34章

太容易赋予良夜多余的意义。

甘浔收起不该存在的觊觎之心,翻身背对赵持筠,准备进入梦乡。

一条手臂横了过来,不偏不倚搭在她腰上。

空调的微光导致屋里的暗并不浓郁,两床薄被交界处堆起绵柔的小山峦。

从甘浔从沙发转回卧室睡开始,她们分别盖着自己的被子,这是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两个成年人唯一划分界限的办法了。

因为许多不清白的思绪,甘浔立即跟着心神具晃了下。

属于另一个人的重量匀给了她一部分,却帮她分担了冗杂的思绪。

好像一只傲娇的猫跳在她的身上,带着热度与好闻的味道。

她不忍心动,怕吵跑了。

起初,她想赵持筠也许睡得正香,不经意地舒展了身体而已。

于是她任由那条手臂揽住自己,甚至在黑暗里悄无声息抬手,用手背去碰瓷赵持筠的手指,感受那些修剪圆润的指甲。

她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可能她更想去触碰那只手,但不敢,只好用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来敷衍自己。

之后,她又担心赵持筠又做了不好的梦,在难过和伤感,也许不久后又会隐忍着哭上一场。

她竖起耳朵,尽力捕捉枕边的声息,一旦赵持筠发出抽泣的声音,她就会第一时间过去安抚。

她想要这么个机会,又不想赵持筠哭。

后来,她发现都不是。

赵持筠是醒着的,也没有伤心难过。

因为赵持筠的指甲戳进她的手背里了。

不疼,但留了四个半月形的指甲印是肯定的,不开灯甘浔也能确定。

甘浔像抓住罪证一样,握住她的手腕,然后翻过身去,把为非作歹的手拘在两人之间。

你在干嘛?她轻声质问。

赵持筠声音慵懒,音色比平时低一点,学着甘浔的说话方式:没在干嘛。

甘浔为自己的谨慎松一口气,还好刚才什么都没做。

你没睡着吗?

睡着了,又被你吵醒,该当何罪?

尾音绵长,带着调笑。

甘浔不承认自己有扰民的行径和声音:最好不是装睡。

赵持筠捂嘴打了个小哈欠,之后又轻快地笑了一声:装给你看?

是,我想看看会不会有刁民趁人之危,没想到只是翻了个身睡觉。

她的语气似真非真,甘浔更愿意相信她是刚醒,在把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的瞬间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找补,免得尴尬。

甘浔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松开她的手腕,同时因为她的话生出不平衡,想要叛逆一把。

我不睡觉我干嘛,像你一样,随便抱人、掐人吗?还是

甘浔忽然离得她很近,鼻尖像要蹭到她的脸侧,听到她停顿了一拍的呼吸声,才低声问:对你以下犯上吗?

赵持筠应该是被唬住了,有过短暂的沉默。

不过甘浔还没平衡过来,很快,她就用专属天潢贵胄的语气说:你并无胆量。

继而含笑加了一句笃定的话:也无贼心。

甘浔不想她再这么信任自己了,只会把她们俩推到一条窄路上。

更怕她迟早发现,知道自己有所隐瞒,之后一切就完了,她会认为自己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降低她的防备心。

甘浔坦白地说:我有贼心,也有贼胆。

只是她深知不可以,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一旦开始就很恶劣,因为她有天然作弊的条件。

所以她选择忍耐,压抑自己的妄念。

是吗?

赵持筠还在说笑:那你现在是在等我先喊救命?

甘浔很努力地做正人君子: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里不是你的镜国,谁都对你的血脉心存敬畏。无论跟谁相处,都不要掉以轻心,你不知道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好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