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华云和辛绾都请命驻守边关,便提前封两人为正二品大将军。
雍阳的守卫依旧由司马长林和陈副卫负责,司马长林晋升为正三品卫大将军,主要负责城内防卫、宫廷宿卫或守城军队的训练,陈副卫则封为从三品卫将军,协助大将军管理卫内事务,分管部分兵力等。
李华殊并没有在朝中担任任何职务,她现在只顶着一个头衔——帝后。
但谁都知道一旦有战事发生,她的权利将覆盖所有军队,成为战时最高统帅。
还有一件事也是在称帝大典之后赢嫽直接宣布的,立她与李华殊唯一的女儿为晋朝太女,待她退位后将由太女继位。
这一下就堵住了悠悠众口,百官连商讨都省了,却也让有些人早早结党分派,开始靠近小奴,争取成为她的心腹班底,将来也好一飞冲天。
别看小奴年纪小,但她极有主意,对旁人的阿谀奉承并不感兴趣,也只跟赢嫽和李华殊为她指定的几个人亲近。
朝臣都觉得太女过于谨小慎微,连李华殊都这么认为,她还是挺忧心的,也跟赢嫽商量过,小奴还太小,现在就立太女着实不妥。
即使称帝了赢嫽也还是和李华殊住在破山居,外面春暖花开,两人难得坐在南窗下品茶。
翻着朝臣递上来的折子,李华殊捻着一枚小巧的榛子酥放入口中。
看到其中一处,蛾眉就轻轻蹙起,“不赞同保留朱雀台?”
赢嫽枕在她腿上闭目养神,“嗯?哦,他们肯定不同意,生怕自己干的那点勾当会被朱雀台发现,再捅到我面前,就趁着现在大改/革时期提出来,已经吵了好几天了。”
李华殊略看了看就将这个折子丢到一边,轻嗤道:“让他们吵去。”
朱雀台监察百官,这就是戴在百官头上的紧箍咒,纵长染对赢嫽忠心耿耿,只要她在朱雀台一日,朱雀台就是赢嫽手中最利的一把刀。
“嗯……”忙了这些天,赢嫽觉得累,都要睡着了突然想起来,“小奴呢?今天都没看见她,是不是又出去淘气了。”
“我哪里知道。”提起越大越管不住的女儿,李华殊也很郁闷。
请了德高望重的夫子来给小奴当老师,可她倒好,一点都学不进去,屁股就跟长了钉子似的坐不住,天天想着往校场跑,不是骑马就是打枪,都疯的快野猴儿了。
赢嫽也觉得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但她考校过小奴,发现这孩子虽然淘气些,但脑子很活络,老师教授的东西她都能记住,并且融会贯通,还能悟出许多心得,只是她年纪小,没个定性,又不喜欢老夫子那副掉书脑袋的样子,才不愿意上课。
“那就让她玩吧,小孩子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出去看看总比闷在家里强,书上学的东西终究有限。”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她就是这个理念。
李华殊也不看那些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个不停的折子了,她为赢嫽按额角。
赢嫽舒服的享受着,昏昏欲睡。
李华殊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犹豫半晌才轻声问:“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要一个……要一个真正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这个事她自己也想了很久。
赢嫽瞌睡虫瞬间跑光,立马坐起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会让李华殊突然提这个事。
“也没有谁说,是我自己想的,你想要吗?”尽管隐藏的很好,但李华殊的话里还是流露出一丝丝不安。
“想个屁,”赢嫽生气了,“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把你按到床上打一顿屁股。”
李华殊被她拽过去,整个人都跌进怀里,手抵着她软软的胸脯,“你真的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吗?庄姒说可以……”
赢嫽揪住了幕后黑手,气的咬牙切齿,“好啊,原来是庄姒这个大神棍,她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又要让你吃什么南藩秘药?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动这个心思,我就……我就……”
她对着李华殊说不出狠话,只能将人紧紧抱住,说出真心话:“我不想要,从来就没想过,也不准你胡思乱想,小奴就是咱们的女儿,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记住没?不许听庄姒那个神棍的话。”
李华殊趴在她怀里,久久都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