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对原主的能力太过高估了,还以为一定能猜出来呢。
他放下杯子,抱歉笑笑:“猜不出来。”
底下的人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也不是一尝一个准啊。也有人觉得惋惜,明明只差一杯就全尝出来了。
易子胥露出遗憾的表情,对大家道:“既然如此,那慎以就获得了两个夏威夷全程旅行报销的名额,剩下一个名额改为群里抽奖获得,如何?”
一个男人道:“不能继续尝试品尝吗?或者公布答案也好啊。”
易子胥意味深长地一笑:“难度过高,大家要是想继续品尝,当然可以随意饮用。要是想知道答案,抽空来庄园看看,如果能有幸碰到老板,可以问问他。”
凌慎以上前道:“我赢走的两个名额,凌氏会提供资金补上的。”
底下的人激动道:“也是去夏威夷吗?”
凌慎以看了眼易子胥:“唔,会换成西雅图,西雅图也很不错,不是吗?”
易子胥深邃的眸子含笑望着他,看来他二人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
小提琴手已经就位,轻快的维也纳华尔兹舞曲响起,易子胥宣布道:“大家可以去寻找自己的舞伴了。”
说是年会,其实也是一个大型交友相亲场合,平日里见不到的其他部门的同事们聚在一起,无法开口的表白在夜晚和酒精的催生下很快就说出了口。一对对的男女进入舞池,跳起了交谊舞。
华美的水晶吊灯下,易子胥也对凌慎以伸出了手:“凌先生,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说实话,凌慎以还没有跳过舞,但是原主应该很习惯这样的活动,肌肉记忆也都还有,于是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易子胥的手心里。
脚步在易子胥的牵引下流畅又一气呵成,仿佛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很默契。易子胥在凌慎以的耳边轻笑:“还不赖。”
凌慎以侧过头去:“是吧,是谁上次在游乐场说我会很难教的?”得意忘形之间,马上就踩了一下易子胥的脚。凌慎以连忙低头道歉:“不好意思。”
易子胥忍笑道:“没关系。”他的动作更加缓慢轻柔,带领着凌慎以熟悉舞步。
七年没跳舞,一进入舞池就如此自然,果然是天生学习适应能力强。凌慎以对他的这位未婚夫,羡慕之余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易子胥看着他若有所思,问道:“在想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欣赏他,凌慎以胡乱找了个话题:“哎,第三杯酒,到底是什么啊?”
易子胥看着他,不拆穿地道:“没看出来,我的小未婚夫求知欲还挺强。”
凌慎以道:“告诉我嘛。”
易子胥说:“其实是有难度。你既然已经猜出了前两杯,我也就直说。今天设置的三杯酒,一杯是你的年岁,一杯是我的年岁,最后一杯,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我师父的年岁。”
“你师父?”凌慎以回忆,刚刚明明说是朋友啊。
易子胥说:“亦师亦友吧。其实我从小除了我父亲的指导,更主要是有我师父的提携。他和我奶奶是旧友,是几十年前最厉害的操盘手,但是在最好的年纪急流勇退,选择开了酒庄做了鉴酒师,算是隐退了吧。”
“第三杯酒,是用他出生地的葡萄酿造的,虽然不是什么名酒,但他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胥华公司,所以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候拿了出来。”
原以为易子胥孤冷寡情,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珍视的人,更没想到,他会将自己和这位前辈放在同等的位置。凌慎以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他。”凌慎以道。
易子胥一笑:“他啊,全世界各地闲云野鹤的,找不到人的,只能看缘分。”
“不过,我的确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了。”易子胥的眼眸中闪现认真的光。
凌慎以问:“谁?”说不上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很紧张的感觉,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会比他迄今为止见到的易子胥的家人更为重要,值得易子胥郑重对待。
易子胥道:“我奶奶。如果我们的关系只让一个人见证,那个人一定是她。”
“你奶奶?过年的时候,在易家见不到她吗?”凌慎以是第一年和易子胥一起过年,对他家里的情况还不清楚。
易子胥道:“我奶奶和我父亲关系并不好,而且我本人也有很多年不在家过年了。”
凌慎以一阵心酸,连忙答应:“嗯,我过几天就跟你去见她。”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有人前来对易子胥耳语了一番,易子胥面色严肃了下来,对凌慎以道:“我先去处理一些事,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