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
他无语了半天,说道:“那你调啊。”
“明天就开始休,”张灯说,“你做好准备。”
齐林摸了摸小咪,感慨道:“我还是想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大家又拘谨又礼貌。”
朵朵说:“他分明第一天就骂你有病。”
齐林把胳膊搭在张灯的工位上,说道:“这样吧,你别一口气全休了,我给你一周的假,然后剩下的,咱们就折合成奖金吧,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朵朵:“到底谁是老板。”
“可以是他,”齐林道,“我不是傀儡皇帝吗?”
齐林走后,朵朵说道:“我觉得他甚至想给你□□。”
“好恶心,”张灯说,“下次不许说了。”
晚上张灯在地下车库等齐林,齐林姗姗来迟,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会计把我拦住了。”
两年时间,他们搬了写字楼,多了十几个员工,规模已经变大,齐林因此变得更忙,不过挣的钱显然没有明显增多。成本越滚越大,压力如雪球一样增加,齐林跑健身房的时间都用来应酬了,两年胖了十斤,还是在他尽力控制的情况下取得的成果。
张灯扬了扬车钥匙,说道:“开谁的车去?”
“我老忘,”齐林拍了下脑门,“你买车了。”
张灯买了一辆二手轿跑,还没过新鲜劲儿,齐林说道:“你那车漂亮,不会坏到半路上吧?”
“没准,”张灯说,“还是开你的去吧。”
老板坐在后座,张灯开车,齐林忽然想起来,问道:“小咪呢?”
“下午我回去送了一趟。”张灯现在开车技术已经够用了,不会在路上一惊一乍,他熟练地把车开出地下车库。听见齐林说道,“我当时就劝你,别买那车,修车钱都比买车钱贵了。”
张灯说道:“便宜啊。”
齐林:“你赚的还少吗?”
张灯很警惕:“那都是我的买命钱。”
“知道,”齐林说,“我也没说别的啊。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节俭吧,你这衣服都穿了两年了吧?”
张灯:“错,三年。”
齐林道:“我送你两件啊。”
“不需要,”张灯说,“我走精致单品路线。”
齐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对我很冷淡呢。”
“是吗?”张灯踩了脚刹车,看着前头的红灯,他向后倚过去,说道,“我觉得你有点敏感。”
“好吧,”齐林也不纠结,“今天你不用太喝,主要听我白话就行,咱要是能拉到就拉,拉不到我就回去啃我爹。”
张灯:“我真担心令尊的身体。”
齐林:“他命不好,没办法,谁让他摊上我了。”
齐林一向幽默,又开得起玩笑,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是一个餐标很高的饭店,主要做粤菜,菜单推来推去,齐林说道:“哎,怎么都这么客气,我都点了十二个菜了,快,大家再添点。”
说着把菜单递给了张灯,张灯拿过来,挺不客气地又点了个螃蟹,说道:“难得铁公鸡拔毛,大家给他个面子。”
众人笑起来,桌上也都是些年轻人,又有人添了俩菜,齐林说:“单数多不好啊,服务员,你们厨师会做那个什么嘛,小炒黄牛肉。”
服务员说:“我去问问。”
张灯:“哎,不用。”
身后的经理忽然冒出头来:“可以的,可以做。咱们大厨最擅长这个菜。”
一个女人说:“齐总爱吃这个啊。”
“有人喜欢,”齐林说得含糊,“我吃过两次,觉得确实不错。”
“齐总,你都这么大老板了,”有人说道,“怎么还带个男孩出来,家里不着急吗?”
“你说我爹吗?”齐林不大在意,“他命不好。”
张灯说:“齐总这人中龙凤,老爷子当然不担心了,只有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我父母才要发愁呢。”
“你也不小了吧。”
“过了生日就三十了,”张灯说,“连家门都不敢进。”
张灯紧赶着说道:“你们要有合适的女孩,千万介绍给我,简直是救命之恩了。”
话茬便这样从齐林的身上引走,齐林瞥了一眼张灯,他很会伏低做小,左右逢源,这是齐林后来才发现的,其实张灯智商和情商都相当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