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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汉庖厨养娃 第18节(2 / 2)

幸好,也没谁笑话他,都忙着吃呢。

那泽亮软烂的红煨肉,浸着肉汁,压碎在米饭里,香掉舌头。

冯二猛扒饭,一边心想,家里不缺肉吃,何至于馋成这样?再一看,一碗米饭便见了底。

立马起身去添一碗,还不忘恭敬的拿上徐媪的碗,帮她添饭。

冯大吃着这肉极软烂,做主将那盘红煨肉换在牙口不好的徐媪面前,偏偏徐媪又把它放到孙子女面前,由着他们去吃。

“大母,这个大肠滋味也好极。”

豕大肠先时无人动筷,乃是冯兴霸吃过别的,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大肠来尝,睁圆了眼,遂和徐媪说。

要知道,冯家属冯兴霸养的嘴巴最刁。

闻言,他阿翁冯大也夹来尝了,立马点头说好,鲜辣酸脆,尤其下饭,配着爽口的菹菜,还十分解腻。

紧接是冯富贞、徐媪、冯二,尝过都连连下筷,口中称好。

鲍氏原是打定主意情愿吃些稻饭果腹的,也好再说道说道,明日换成她四兄来庖厨。

结果他们一个赛一个吃的香,连她夫婿,冯二都忘了应诺她的,要贬斥季胥的手艺,在她旁边吃的忘乎所以,连她一个劲用胳膊杵他也没反应,甚至还朝她碗里夹了块豕大肠,

“你吃,若是不好吃,我把头给你当睡枕。”

鲍氏面犯嫌恶,可已经在碗中的,她也不好夹回去,忍着恶心小口吃进去。

那滋味一进嘴,眼睛猛一睁,悔啊,悔将那副大肠给了胥女!

那鲜辣酸香的菹菜炒大肠,极其受欢迎,率先被光盘,最后那点汤汁,还是被鲍氏浇进碗里拌饭了,连一块蒜,一片菹菜都没放过,盘子比脸还干干净净。

冯富贞也想用汤汁浇饭的,被鲍氏抢了先,不禁撇嘴,“叔母不是说绝不吃一口的吗?”

鲍氏吃的又辣又香,正畅快呢,闻言巾子擦了擦鼻头辣出的汗,也不臊,有她自己的说辞,

“地里做了半天活儿,把我累坏了,正是要吃酸辣的下饭菜。”

相较下,她对面的冯恽吃相斯文,叫人看不出饭食在他眼里是何评价,别说大肠,连那盘肋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筷,始终视其为贱物。

不吃好,她多吃点。

鲍氏想着,饱食后还和冯二嘀咕着,“这肠贱,滋味倒是极好,胥女当真有点庖厨之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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菹zu,一种腌制方法。

菹菜,腌菜,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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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鲍娘,中食烹的豕大肠?那等污秽贱物,吃了不嫌恶心?”

冯家人歇晌后回田里劳作,有那妇人打趣鲍氏。

本固里远不如盛昌里富裕,长年累月,他们对盛昌里的编户细民不免心怀艳羡。

鲍氏乃是盛昌里下嫁来本固里的女娘,穿的是细布料子,戴的是金银,出行坐的是牛车,爱拿鼻孔看人。

如今冯家吃豕肠传了开,有那攀比的,便拿话来臊一臊鲍氏。

鲍氏剔着牙花儿来下田,笑道:

“我自是吃了不少,现下还想那好滋味呢,你们就是想吃,也得花的起二十个钱。”

“二十个钱?豕肠价贱的很,哪里要的了二十个钱?”

“请胥女庖厨呐,做一餐,二十个钱,可出的起?”

别说,冯家就缺一张鲍氏这样的嘴,他们虽为富户,但因祖上奴籍微贱,在乡里地位并不高,不少人都敢偷盗冯家后山头的果儿。

鲍氏是盛昌里的,倒教人不敢低看,尤其话里若有似无的显弄,令田里那些想臊她的人,反而酸倒了牙。

二十个钱,能买一斤多的脂,本固里除了冯家,怕是没谁会去这样破费,一时都闭口不言,自顾的刈稻了。

这日,

王麻子家的稻子都刈完了,日出时分,稻谷铺晒在院里。

他家稻谷收成少,也不用去谷场晒,自家小院就能晒的下。

只见从麻袋倒了出来,王麻子持一木耙,推着冒尖的稻谷,就见季胥提着两篮子蒸饼从屋前路过。

如今农忙陆续结束,乡市的人渐多了起来,家里红糖用完了,季胥这两日,每日仍做六十个白玉蒸饼去卖。

“又是庖厨,又是卖蒸饼,她胥女捡有这样一门手艺,真是撞了大运。”

窗根下的王麻子歪着脑袋,同他妻子曹氏叽咕道。

曹氏在西屋里织布,织机的声音和她温柔的话音一并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