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还觉得丢脸羞耻。
她以为是梦,所以很放纵自己,把他弄得乱七八糟,事后又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云惜越觉得脑子越混乱,暂时冷静下来,看向自己身上的痕迹。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掐痕和吻痕,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惨不忍睹。
她还记得,为了让她不那么难受,他也凭着直觉做了一些前戏准备,那张冰冷的金面贴在腿上的触感不好受。
沐完浴后,圆荷给她送来了一些膏药,云惜裹着一件单薄里衣,躺在床上。
“今日在南诏王府,你和纪珣去哪里了?”云惜问。
她出来时没有看到他们,直到他们准备离开南诏王府时圆荷才出现,匆匆忙忙地赶上他们。
圆荷也很想说这事,她道:“殿下进去和南诏王品茶时,奴婢去别院解手,回来时却不知怎么地,忽然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南诏王府的婢女告诉我,殿下已经要走了,我这才追上来。”
“那时天气炎热,奴婢应该是中暑了,幸好及时醒来。”
云惜眉头微蹙:“……竟然是这样。”
她还没有问过纪珣去了哪里,但八成也被南诏王府的人引开了。
“殿下是在南诏王那里受欺负了吗?”圆荷对今日的事还不知情。
云惜轻咳一声:“没……没事。”
这件事暂时不能声张。
“殿下没事就好。需要奴婢为殿下搽药吗?”
云惜语气有些僵硬:“不用,你下去吧。只是被蚊虫咬到了而已。”
这种痕迹,怎么亮出来见人?
“是。”
圆荷走后,云惜开始为自己上药,擦完手臂和腿,后背擦不到,她也不确定有没有。
她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久,最终抬起头望向屋顶。
“你消气了吗?”
“……可不可以帮我擦一下药?”
她也想借此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无人应答。
云惜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在屋顶上……”
她话音落下,一阵寂静,随后便听见殿外传来轻轻的落地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门。
没有回头,知道是他来了,云惜说:“白天那件事,我真的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
“药膏呢?”
凉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那边。”
云惜背身躺下,床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温良的指尖裹着一层药膏,碰上她的后背。
动作很轻,像羽毛划过。
云惜酝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反正,你也教训我了。”
他把她折腾得不轻,他们怎么说也算两败俱伤。
“……臣从没说过怪罪殿下。”纪珣凉飕飕地说。
“可是你的态度很明显。”云惜说。
“你的错觉。”他面无表情。
云惜:“……”
“我是不小心的。”云惜为自己辩解,“只是被药迷惑了。”
纪珣按着她腰的指节一紧:“……哦。”
不小心要了四次吗?
那真够不小心的。
纪珣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她,或许是他真的理解不了大魏风俗。
但是她不想承认,那他只能陪她演。
“其实那日臣也中药了,所以才会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你也中药了?那就好,看来我们两个都不是故意的。”
云惜正说着,余光一瞥,忽然看见自己手臂上被药膏覆盖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些依稀可见的小红斑。
她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说道:“纪珣,我手上好像还有那些东西……”
刚才涂药的时候没敢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红斑还在。
纪珣长眉微蹙,横过手臂抓住她,仔细一看,青青紫紫之下,的确还残留着那日的痕迹。
……怎么会?
“你喝了多少茶水?”
云惜想了想,弱弱回答
:“半口。”
“臣改天去杀了他。”
云惜:“不要。我会让父皇去解决的。”
眼下棘手的是这剩余的药效,也不知道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她不敢喊大夫,怕这件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