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确实会。”纪珣终于看向她,“殿下哪里痛?”
虽然他
对女子那事有所知晓,但具体还是不太清楚。
云惜捂住小腹,低头:“这里。”
纪珣掀起衣摆,半跪在床榻边,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摸索位置:“这里?”
“不对。再往下一点。”
“这里?”
“嗯。”
纪珣低垂黑眸,若有所思:原来在这里。
不光是女子,这里也是正常人最为柔软的地方,如果要下手,确实不太方便。
他沉思着,云惜抬眼瞥去,只见他专注着盯她的小腹。两人隔得很近,纪珣为了照顾她不便移动,半个身子上了床,极具压迫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
云惜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胸膛,黑金护腕在她小腹上泛着冷光,向上便是喉结和锁骨。他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睫毛长密,宛若鸦羽。
“可以吗?”云惜有些忐忑地问。
“臣试试。”
纪珣已经想好了几个连接的穴位,“咔”地一声解开护腕的银扣,衣袖挽起,露出一段肌肉漂亮的小臂。
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单薄的里衣,沉重地按在柔软肌肤上,碾磨、压下。
云惜瞳孔骤缩,忍不住打了个颤,半眯起眼,顿时泪花闪烁:“疼……”
点穴的疼痛不比月事的坠痛感弱多少。
淡淡的少女香萦绕在鼻间,气吐如兰。纪珣眉头一跳,手上的力道却没有轻多少:“忍着点。”
长痛不如短痛。
云惜抓住旁边的被褥,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过了一段时辰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泄露出一点呻.吟。
他之前给自己止痛的时候,也要承受这些吗?
云惜忽然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能忍的人。
“殿下,躺下。”他忽然说,“还剩最后一个穴位。”
云惜依言平躺在床榻上,纪珣则整个人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尽管如此,他依然在控制距离,除了手以外,没有其他地方碰到她。
当那只大手停在她身前时,云惜突然意识到最后一个穴位在哪里。
“等等。”
来不及。
比她肌肤要粗粝几分的指腹按上去,正要往下压,忽然停顿了一瞬。
“……”
方才疼得着急,忘记穿了。
云惜捂住脸,难堪得不想再看他一眼。她只能安慰自己。
没关系,这在纪珣眼里应该算不上什么。
她遮住眼睛,然而身上的男人也察觉到了,他默不作声,喉结微滚,无言地别过视线,手中继续动作。
一场按穴之后,两人皆大汗淋漓,一个疼的,一个憋的。
结束之后,还没等云惜反应过来,纪珣便自觉下了床榻。
“好了。”
云惜睁开眼,小腹处果然舒缓了许多,简直比吃药还有效。
这下她也不管什么尴尬了,惊喜道:“你还真有些门道。”
云惜的脸也不白了,胸也不闷了,浑身神清气爽。
“下次我还可以找你吗?”云惜真的很需要帮她止痛的人,“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把手法教给圆荷。”
纪珣取过一旁的帕子擦手,风轻云淡:“技不外传。下次再来,臣要收些工钱。”
到底是谁不好意思?
他无言,并没有揭穿她。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财迷。”云惜忍不住吐槽,“这次想要多少?”
“没想好。”纪珣思索片刻,说。
“也不一定要收银子。到时候会告诉殿下的。”
云惜:“那这次呢?”
还挺神秘兮兮。
“这次收过了。”
云惜:“?”
她仔细回想,不记得刚才许诺过他什么好处。
难道是那盘蜜杏?又或者是更久之前的凤血珠?
应该都有吧。
云惜往床榻里面滚,用被褥裹住自己,准备睡觉。
“能不能去把圆荷叫来?”露出一颗脑袋,她问。
纪珣正坐在榻边穿护腕,余光微瞥:“叫她做什么?”
“叫她来给我讲话本子。”云惜说,“最近我睡前总是会想起云野,不念话本子分散注意力,我睡不着。”
“一个死人而已。”纪珣淡淡道。
云惜:“可是我总是会想到他死时候的样子,万一变成怨鬼来找我怎么办?”
对于她的担忧,纪珣的反应很平静,向她解释:“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变成怨鬼也不会下阴曹地府,更不会轮回转世,死了就是再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