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不住......”她试图挣扎,膝盖无意间擦过瑜伽垫。
他担心再往前她的膝盖会磨在地面上,拿过自己的外套和衣服垫在下面,动作看起来温柔极了,可仅仅是这一瞬间,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神经被刺激到发麻。
每次球朝前滚了点,都会被他给捞回来,反反复复的瑜伽运动,反而让她更加消耗体力,干脆放弃挣扎,抱着瑜伽球呜呜哭。
他又俯身吻去她后颈的细汗,尽是安抚的意味,在耳边低低哄着“乖”,她却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结束后瘫软在瑜伽垫上,林听晚喘过气来,把明天给贺瑾舟拍照的事情讲了:“我叫思颜陪着我,你放心,如果有工作不用跟着。”
谢见淮蹙起眉问:“什么时候定的?”
“前两天。”
“前两天定的,你今晚告诉我?”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林听晚顺口回答完才发觉大意了,不等自己找话补救,他的身影重新覆盖上来,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危险意味。
她急忙用手指指向他,警告着:“我明天有工作,你......”
话未讲完被他的吻给吞没,她被抱起来趴在前面的镜子上,镜中映出泛红的肌肤和身后紧绷的肌肉。
似乎是知道林听晚会说些什么,温热的手掌直接捂住嘴巴,直到熟悉的触感再次袭来,她呜咽着讲不出完整话时才松开,转而牢牢握紧腰。
以前谢见淮也经常胡来,但是知道她有多重视工作,从来不会在有拍摄工的前一天放肆,所以林听晚只猜到他会吃醋,根本没有想过他会拽着自己再来。
不仅再来,而且不止一次。
明明他清楚自己答应过贺瑾舟拍摄的事,只是没有及时告诉他而已,又不是拍完后才通知他,竟然因此违背承诺,最重要的是敢捂着嘴不让她开口讲话。
他是要翻天了?
林听晚临睡前心里就憋着气,醒来后发现浑身不舒服,四肢的酸软无力严重影响了今天的状态,她怨气便更大了。
谢见淮昨晚突然听到贺瑾舟的名字,又知道她故意晚两天告诉自己,没忍住吃醋,没忍住气恼,没忍住......就多做了几次。
他此时倒是清醒地认识到错误,也看出来她的脸色很差,在浴室门口乖乖守着,轻声唤道:“晚晚。”
林听晚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出来,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我有没有提前告诉你给贺瑾舟拍摄的事?”
“有。”
“你知不知道我在拍摄前一天需要早睡养足精神?”
“知道。”
“你有没有答应过我每天只做一次?”
“答应了。”
林听晚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拿着设备准备出门,谢见淮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声音放得又轻又低:“晚晚,我错了。”
她没有理会,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他又唤了一声:“老婆,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林听晚还是不理睬,上车后都不准备带着他,是他眼疾手快地开门侧身落座,动作一气呵成才没有被甩下。
谢见淮路上试图讲话缓和,可她始终闭着眼睛,一副在养精神的模样,他抿抿唇终究没有开口。
轿车在别墅门口接到姜思颜,见谢见淮在后排,她抱着学士服和花束拉开副驾的门,上车后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礼貌地喊了声“妹夫”,目光关切地落在林听晚身上。
闺蜜两个人相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一路无话地到达盛南大学侧门门口。
贺瑾舟早在约定的地方等着,见到谢见淮跟过来也不意外,只笑着和林听晚姜思颜打招呼。
姜思颜将怀里的捧花递给贺瑾舟,率先打开话题:“晚晚的助理准备了两件学士服,领子的颜色不同,我记得你在英国学的是金融吧?”
他接过花束和衣袋,回答:“是,去年圣诞节我有到伦敦,可惜当时不知道你在那边留学。”
姜思颜和贺瑾舟在之前同学聚会上没有机会单独聊,现下她故意询问着英国留学生活,和他并肩走在前面,他心里明白却也没办法。
林听晚被闺蜜给落在后面,谢见淮立刻趁机走到旁边,轻轻拽住她的衣角,嗓音低沉:“晚晚,你别不理我。”
“你不是会捂嘴吗,需要我理你什么?”她拍掉他的手,加快脚步。
谢见淮迈步追上去,坦然认错:“我昨晚是手贱。”
听见他如此直白地骂着自己,林听晚不由侧目扫过去,谢见淮接着骂:“贱的不止是手。”
她不接这句话,谢见淮便继续自我反省,一路上都在道歉。
从盛南的侧门进去能最快到学校操场,走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林听晚叫住前面的两个人:“先在这里拍吧,光线不错。”
姜思颜点点头,接过花束让贺瑾舟穿上学士服,帮忙整理衣领和头发,问道:“行吗?”
林听晚举起相机试光:“ok,准备开始。”
工作时谢见淮更是不敢打扰,安静地站在身旁看着她,见脸色稍微恢复些才放心,又转头望向不远处在摆拍的贺瑾舟,冷嗤着真做作。
他们沿着街道往操场方向拍摄,室外的拍完后打算去教室拍室内,林听晚和姜思颜交流着刚刚拍的照片,贺瑾舟则是落后半步碰到谢见淮。
“啧,吵架了啊。”贺瑾舟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他们今天气氛的不同寻常任谁都能看出来,他顿了顿又补充:“哦,好像不是吵架,是谢先生被单方面的冷落。”
谢见淮冷冷地瞥过去:“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