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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大佬想过平静生活/我真的只想退休啊! 第107节(2 / 2)

那名志愿者的名字,就叫沈高台。

沈高台十岁的时候,父母皆死于异端手中,他从一个家庭美满的幸福小孩,变成了一个只能寄人篱下的孤儿。

所以当研究员找上他,问他愿不愿意成为一名志愿者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他想获得强大的力量,他想为父母报仇,他想为自己本该拥有的幸福人生,做最后的祭奠。

哪怕研究员告诉他,他随时都有可能因融合失败而爆体而亡,他也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没死,他就豁上这条命,为父母报仇。

如果死了,他正好下到地府,跟死去的父母团聚。

无论是哪种可能,沈高台都能接受。

于是他接受了五彩石的融合。

大概是死去的父母在保佑他,沈高台成为了第一个融合五彩石成功的志愿者。

他从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一跃成为了s级超凡者,但就在成功融合的瞬间,他也同时失去了神智,开始毫无章法地破坏周围的一切,只为释放出体内极速膨胀的力量。

为了镇压住他,四大家族齐齐出动,将他封印在了禁地当中,超研院终于接受了人类无法承载五彩石力量的事实,“补天计划”因此宣告破产。

然而,融合的石头无法重新分离出来,沈高台便一直被封印在禁地当中。

他不再需要进食,也不再长大,被关在山洞中,神智有时清醒,有时不清醒,皮肤被体内涌出的力量不断割开,又不断地被治愈,如此非人折磨,他全靠着为父母报仇的执念,才断断续续地支撑下来。

山中不知岁月,就这样过去了不知多少年,或许是身体逐渐适应了体内的力量,他清醒的时间开始逐渐增加。

有一天,他的精神难得很好,撑起身体,爬到了山洞的边缘,恰见满山桃花盛开,一名白衣青年分花拂叶地旋身掠出,荡开的剑气惊落满林桃花。

带着桃花香气的风拂过沈高台的面庞,沈高台趴在山洞口,看得呆了,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仙人。

这次的偶遇并非巧合,沈高台很快发现,白衣仙人原来每天都会来桃林练剑,于是在此之后,每天的同一时间,沈高台都会强撑着爬起来,准时去洞口看仙人练剑。

自从被封印在山洞禁地后,沈高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保持清醒,因为体内的力量时常会溢出,割伤皮肤,他也很难站起来走路,双腿因时常不直立行走,肌肉萎缩,只能依靠爬行移动。

沈高台不是很想爬到那名白衣仙人面前,那样实在太狼狈了,简直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沈高台想堂堂正正地站到白衣仙人的面前,然后告诉仙人,他每天练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为了能尽快实现这个愿望,沈高台每天坚持复健的同时,也开始钻研山洞里封印着他的阵法。

沈高台每天都数着日子,在第一次见到白衣仙人后的第1865天,他破解了封印阵法,走出了那个禁锢他多年的山洞。

他还是十岁时的模样,身形矮小,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看上去像极了一条惨遭虐待的流浪小狗。

沈高台就以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步履瞒珊地朝着桃林里的白衣仙人走去。

恰好又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

沈高台有计划地筹谋了1865天,终于在这一天,真正地触碰到了这抹盛开在他生命当中的春色。

在独孤长风警惕的目光中,沈高台揪住了独孤长风的衣角,他仰起头,摆出一副最可怜的纯良姿态:“仙人,你的剑招好美,可以教我吗?”

“?”独孤长风当时只是纯然地疑惑,他低下头,发出朴素的疑问:“小孩,你谁?”

“贵宾,您请。”

独孤长风和百里默言留在办事大厅接收记忆时,楼仰雪已经在办事大厅负责人的带领下深入敌营,准备单刷boss。

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快抵达出口时,一股带着浓烈硫磺味的灼热飓风迎面扑来。

楼仰雪站定出口处,眯眼往外看去,火山里的场景顿时映入眼帘。

看清火山内到底是什么情况后,楼仰雪闭了闭眼,恨不得眼睛重新失明。

第83章

这是一座活火山。

环锥形崖壁的底部是沸腾翻涌的血池熔炉,鲜红如血的岩浆剧烈地鼓胀爆裂,散发出足以扭曲空气的惊人高温,滚滚黑烟如同无数怨魂汇聚而成的黑色洪流,带着刺鼻的硫磺味与说不出的恶臭,持续不断地往上升腾,无情地舔舐着悬挂于上方的一只只黑茧。

视线往上攀爬,便是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茧林。数以千计的漆黑巨茧如吸附在礁石上的藤壶,又或是某种病变的瘤体,密密麻麻地嵌顿吸附在一颗近几十层楼高的巨大黑茧上,那颗超巨型黑茧如同一颗搏动的黑色心脏,稳稳矗立在这熔岩炼狱之上。

无数粗壮黏腻的黑色丝状物质宛如血管脉络,从这颗核心巨茧的深处疯狂蔓延而出,深深扎入四周陡峭的崖壁,每一根垂落的粗壮主丝上,又衍生出更密集细密的丝网,垂吊着难以计数的小型黑茧。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密集恐惧者难以直视的地狱,然而更让人狂掉san值的,却是趴伏在核心巨茧上的那个存在——

一只超级巨大的……大黑蛾子。

它的体型几乎覆盖了核心巨茧顶部的三分之一,漆黑坚硬的甲壳质躯干上覆盖着湿漉漉的绒毛,两对庞大到遮天蔽日的蛾形翅膀低垂着,边缘破碎褴褛,如同被烈火焚烧。

最恐怖的,是那翅膀的表面——那里布满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不断蠕动的……人脸。

无数张扭曲痛苦的绝望人脸。

它们像是被强行拓印进了翅膀的薄膜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都呈现出极致的痛苦表情:有的无声地张大嘴,仿佛在发出尖叫;有的双眼空洞流出血泪;有的面容扭曲成非人怪相。

如同沉溺在粘稠的琥珀里,它们在薄膜当中不断挣扎,蠕动,有的甚至在相互挤压融合,共同构成了一幅充斥着苦悲与绝望的地狱群像图。

楼仰雪相信,如果今天进来的人是普通人类,那么那个人类的san值绝对会在目睹这炼狱场景的瞬间,就被完全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