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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55节(1 / 2)

沈惊春偏过头,转而看向闻息迟,剑被她拔起,悬在了江别鹤心口上方。

“你想我杀了他,我偏不杀。”

“放我离开。”沈惊春语气森然,她想通了,她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别人的想法做?她为什么不能走另一条路离开?她冷漠地盯着闻息迟,“我知道,是你操控着这个村子。”

闻息迟忽地笑了,就算现在知道了他是幕后黑手又怎样,他似笑非笑道:“真是抱歉,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信!”沈惊春拧眉,压抑着冲顶的怒气,炙热的温度已经接近了她,衣袖在方才也被火焰燎了一个洞。

“你必须杀了他。”闻息迟收敛了笑,眼神偏执疯狂,爱意扭曲成恨,“如果你不杀他,我甘愿看着你死!”

危机一触即发,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最先让步。

始料未及的事在顷刻发生,沈惊春身子猝不及防下坠,有人攥住了剑。

沈惊春倒在了江别鹤身上,紧接着她听到了剑入□□的声音,如此刺耳。

她恍惚地看着他,看着鲜血自他心口蔓开,看着雪白的衣衫如今被染成血衣。

“为什么?”沈惊春喃喃道,她不杀他,他却要自寻死路。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鲜红的眼瞳似血,也似熠熠生辉的红宝石,藏着复杂的情愫,静静流淌着悲与爱。

攥住剑的手心遍布剑痕,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他的手抚上沈惊春脸颊,极尽温柔。

“你不该为我留在这。”他道。

“血为什么止不住啊!”泪水像失控了一样不住流淌,沈惊春无助地像当年的那个她,那个眼睁睁看着师尊逝去却无能为力的她,“我不要你死,你别死!你不要死!”

在生命的尽头,谎言的密纱被撕破,露出他血淋淋的伤口。

“我不过是被人模仿捏造出来的一抹意识,一个赝品而已,你不必为我流泪。”他温柔地抹去沈惊春眼角的泪水,甘愿溺毙在她眼中朦胧春水,“我不是你的师尊。”

“也许你忘了,但你的心没忘。”“江别鹤”的指尖轻点她的心口,“你说你看到我很亲切,但其实是你在透过我看你的师尊。”

“鸠占鹊巢了他的位置,我很抱歉。”生机无声地流逝,梦境却在缓慢地崩塌,沈惊春崩溃地捂着他的胸口,想止住流淌的鲜血。

“江别鹤”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他看不清沈惊春的面容,只能感受到她冰凉的泪珠坠在他的眼角,泪珠划过脸颊,像他在流泪。

他是被捏造的意识,不该有爱,不该悲伤,更不会流泪。

但此刻的他,也算是会流泪了吧?

“也许你不在意。”

“但是,我想告诉你。”“江别鹤”牵动嘴角,为沈惊春最后笑了一次,“我爱你。”

“就如他一般爱你。”最后一个字落下,“江别鹤”的身体溃散,化为无数片白色的花瓣逆风而上,像雪一般,亦如师尊逝去的那个雪夜。

随着“江别鹤”的死,丢失的记忆重新归笼,沈惊春记起了一切。

曾经的,现在的,记忆重叠在一起,令沈惊春分不清自己怀念的和喊的是师尊还是他。

“别走!江别鹤!师尊!江别鹤!”沈惊春慌乱地起身,她动作仓促,几次跌倒,挣扎着要抓住花瓣,花瓣逆风而上,灵活地从她指尖溜走,只有一片花瓣被抓住,她握着花瓣无声地哭着,“不要走,江别鹤。”

梦境溃散,沈惊春的意识在黑暗中下坠,她闭上眼,放任黑暗将自己淹没。

“她已经昏迷三天了,什么时候能醒?”闻息迟站在沈惊春的床前,他蹙眉转身问顾颜鄞。

自“江别鹤”死后,顾颜鄞为沈惊春捏造的梦境溃散,但他们却迟迟不见沈惊春醒来。

顾颜鄞答道:“快了,应该今天就能醒。”

闻息迟守着沈惊春,表情冷淡,但眼睛时刻落在沈惊春身上,似乎舍不得离开一秒。

顾颜鄞面色沉沉,他起身时杵了杵闻息迟,示意有话要和他说。

闻息迟没多语,最后看了眼床上的沈惊春,轻声对她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等我。”

他关上门,对顾颜鄞也没好脸色:“什么事?快点说。”

“她又不是雏鸟情结,醒来第一眼看见你就会爱你?”顾颜鄞也不惯着他,开始冷嘲热讽。

闻息迟睨了他一眼,虽什么也没说,但警告意味浓重。

顾颜鄞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他压低了声音,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我是想问你,等她醒了,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闻息迟语气硬得像块石头。

“啧。”顾颜鄞瞬时头疼,近乎是咬牙切齿,“你害她眼睁睁看着师尊死在面前,等她醒来不把魔宫闹翻了?”

听了他的话,闻息迟蹙了眉,但也未反驳。

顾颜鄞看他沉默略微放心了点,还好还好,还没疯到不能沟通的地步,他接着说:“依我看,你仇也报了,你干脆趁她没醒送走。”

“不行!”闻息迟气息顿凛,他横眉冷斥,“怎能让她如此轻易离开?”

顾颜鄞麻木开口:“那杀了?”

“不行!”闻息迟又道,“她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呵呵,他就知道,口是心非的男人。

“那你想怎么办?”顾颜鄞无语了,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兄弟?他颇有几分崩溃地大喊,“总不能还让她当你妃子吧?你也不看看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