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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吗? 第98节(2 / 2)

阮丝莲甩了两下发酸发涨的手,旁边筐子里的肉饼却不见多,打下手的薛屺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乌珩你不许吃了,不然我们今天都开不了饭了!”昨天大王婶儿感叹乌珩吃得多胃口好的时候,薛屺还以为就是长辈最常挂在嘴边的家常话!

乌珩背对着厨房,手拿一只表皮酥脆的肉饼,面无表情地咀嚼。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大门外传来。

林梦之扛着獐子,浑身脏污,窦露背着昏迷不醒的乌芷,“陈医生呢?!快来让他来看看小芷!”

乌珩让窦露把乌芷放到厨房的地上,厨房暖和。

乌珩卷着一只饼,握在手中,边吃边靠近了乌芷,俯下身看她。

窦露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给众人讲了刚刚他们几人遇见了什么,乌芷是忽然晕过去的,没有一点前兆。

躺在地上的乌芷,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连发丝看起来都好像泛着一层白,乌珩在乌芷外套上擦了擦手,指腹捻起乌芷肩膀上的一缕发丝,他略微使力,泛白的发丝就被他捻回乌黑,那抹白色沾到了他的手指上,转瞬,化成水往下滑。

林梦之看着这一幕,震惊得长大嘴巴,他也伸手去摸乌芷,不过他是摸的乌芷的脸。

乌芷的脸好冰,林梦之打了个寒颤,他撤回手,发现自己的掌心跟乌珩刚刚遇到的现象一样,像是抹下来一层冰霜,在接触到比自己温度高的事物后,马上就融化成了水渍。

薛慎给乌芷测体温也没能测出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在打丧尸,她待在很安全的院墙上面,然后……”林梦之以为乌芷是被什么异常生物偷袭了,快死了,他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都怪我,我不应该带着她的。”

乌珩盘腿坐在乌芷旁边,他吃完了肉饼,一直看着乌芷,他看起来还没有林梦之着急伤心。

陈医生冒着风雪而来,身形挺拔清隽,只是脸烂掉了半张,让人不忍直视,“病人在哪儿?”

他看过乌芷,很快得出结论,“豁,冰系异能。”

“冰系?”

“乌芷原来是冰系吗?!”

坏事变好事,众人大喜过望。

唯有一早就得知乌芷真实异能的乌珩脸上出现了不解之色,为什么会是冰系?

“家属呢?”陈医生扣上白大褂的扣子,站起身,“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乌珩跟着陈孟走到了门外。

远离厨房里的众人后,陈孟转身,“病人的病史我记得一清二楚,她是火属性,如果要觉醒,百分百是具有火属性的异能,冰系属水,跟病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身为家属,你有什么想法?”

乌珩摇摇头,“不知道。”

陈孟继续说:“她在异能觉醒后有没有使用过异能?”

“没有。”

陈孟沉吟片刻后说:“那病人可能是向你隐瞒了一些东西,我建议你多跟病人沟通,只有知道真实情况,才不至于延误治疗。”

乌珩点头,“知道了,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水火相克,两种属性完全相反的异能出现在她的体内,她估计要难受好几天,能扛过来就能醒,扛不过来,”陈孟语气变得沉闷伤感,“家属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乌珩镇定自若,“好的。”

陈孟只剩一半的嘴角出现欣慰的微笑,他很喜欢这种病人和病人家属,没有开口闭口“百度说”和“deepseek说”,也没有“送到你们医院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指着门边的死獐子,“那是诊金?”

乌珩顺着丧尸医生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只像极了鹿的獐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眸光一闪,“不是。”

“那我的诊金——”

“外面雪地里有变异狼肉,自己去拿。”变异狼肉堆成山,乌珩的空间就算是塞得满满当当也只是冰山一角,丧尸想吃多少有多少。

陈医生走后,乌珩把自己没吃过很想吃的獐子拎进厨房,然后走到乌芷身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送回到了二楼房间。

乌芷觉醒了冰系异能,队内士气大振,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一行人分成三个小队,以村庄为中心,分别挑选了三个不同的方向深入丛林,既是巡逻也是打猎,同时还是训练。

家中的安宁则是乌珩在监守,薛慎对他的要求很低。

他怕冷,林梦之和沈平安便给他发了一盆炭火,炭都是大家挖坑砍树加班加点研究出来的,虽然烧炭的水平不算高,但至少取暖是没问题了。

谢崇宜把自己那盆从头到尾一分都没长高过的花苗也搬到了有炭火的二楼。

家中只剩下了乌珩乌芷还有阮丝莲,就连应流泉都被迫拿着一把砍柴刀出了门,极乐小组的组长和副组长都强烈反对应流泉加入他们,最后还是谢崇宜收留了应流泉。

雪林还没有融化的迹象,积雪变得比之前还要深。

食物匮乏的寒冬,不需要冬眠的动物急需食物,应流泉走在谢崇宜身后,被一群红眼麻雀啄倒在地,麻雀的个头跟正常时候差不多大,可喙却变得如两把刃,一口就能把人啄得血流如注。

谢崇宜不紧不慢地靠近,捏碎了两三只试图攻击自己的麻雀,对倒在地上捂着脸的青年淡淡说道:“应老师,它们只是一群麻雀。”

说完后,男生转身便继续往前走。

走出去没多远,身后的鸟群发出嘶叫声,它们相互攻击,很快就一只接着一只掉在了雪地里,应流泉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把所有麻雀都捡进了随身携带的麻袋里,这是他第一次获得战利品。

将一口袋麻雀扎好扛上肩膀后,应流泉紧赶慢赶追上谢崇宜,他快速偷看了一眼谢崇宜,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懦弱得不像话。

山脚下,同样有三四五个冒着风雪走在路上的人。

他们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只有两个人身上穿了厚实的羽绒服,剩下的两男一女,通身很是单薄,瑟瑟发抖地迈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