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每年回国外,冬日也到月亮湖山庄避寒,秋天去昂勒堡酒庄采摘葡萄。
有媒体报道说镶月先生仿佛隐居在瑟农镇附近。便有好多月迷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小镇旅居,期望能与镶月先生偶遇。瑟农镇也因此渐渐兴盛,热闹繁华起来。十余年间,从一个偏僻小镇,发展成一个拥有浓厚音乐氛围的城市。艾米莉与奥莱莉姐妹俩与来到小镇的青年结了婚,又在镇上开了数家旅舍、餐馆,生了一堆儿女,从窈窕少女变成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日子过得平静幸福。
萧镶月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从不使小性子。上了些年纪反而任性起来。俩人在昂勒堡庄园劳作,萧镶月喜欢干什么活,骆孤云都不拦着,但从不让他扛橡木桶,生怕他闪着腰。自己却是一天扛几十个桶也不在话下。
过了七十,萧镶月也不准骆孤云再扛橡木桶了。有次他忘记了月儿的叮嘱,一不小心又亲自将几十个装满红酒的桶扛到酒窖里码得整整齐齐。萧镶月生气了,一晚上不理他。骆孤云好说歹说:“好月儿,乖月儿,哥哥错了,下次不敢了......”赔了一晚上的不是,才哄得他颜色稍霁......
有一回艾莎公主带着孩子来酒庄探望萧镶月。艾沙公主后来嫁到荷兰王室,已育有几个儿女,一直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骆孤云觉着艾莎公主大老远来,总有些体己话要说,便想着给他们创造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刻意回避了一下,带着艾莎公主的三个孩子及随从去镇上游玩。
萧镶月和艾莎公主在葡萄园里聊了会儿,也去到镇上,远远瞧见骆孤云在艾米莉姐妹俩的酒吧,与一众人谈笑风生。当时也没表现出不高兴,却是一晚上不理他。骆孤云低声软语地央求:“哥哥错了,月儿就宽宏大量,原谅哥哥这一回呗......”萧镶月蛮不讲理:“哥哥是不是厌弃月儿了?就这么一门心思,想要把我推给那艾莎公主?”
骆孤云冤枉:“哪有?哥哥错了......下次不管谁来见月儿,一定寸步不离在旁边杵着,片刻不会让月儿离了哥哥的视线!”萧镶月还是不理他。骆孤云千哄万哄:“月儿这究竟是生的哪门子气嘛?莫非是怀疑我与那艾米莉姐妹俩有什么?那以后哥哥见着她们都绕道走,行不?”
萧镶月一早起来自己想通了,气也消了,分明是自己无理取闹。又怪骆孤云:“哥哥又没错,干嘛着急忙慌地给月儿赔礼道歉?”骆孤云一本正经道:“不论谁对谁错,但凡让月儿不开心,就是哥哥的错。”
骆孤云也有误会萧镶月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萧镶月经常邀请学生在摩恩大厦的私人会所聚会,探讨音乐。骆孤云叫他早点休息也不听。虽知他是一聊起音乐就沉迷其中,并没有其它意思,心中免不了失落,暗道月儿毕竟还是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
八十岁生日前一天,萧镶月挽着他出门,神神秘秘也不说去哪里。
侍卫队长伍方已年迈,儿子伍凯承袭了职位。萧镶月拉着他上了伍凯驾驶的车。车开到卡内基音乐厅门口停下。一进大厅,里面已是座无虚席,所有的亲朋好友齐聚,还有好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宾。众人起立,有节奏地拍掌,欢迎骆孤云入场。
原来萧镶月将从二十岁起,这六十年间,每年生日写给哥哥的曲子,组织学生们编排成交响乐、爵士乐、器乐独奏、歌唱等各种演绎形式,专门给他举办了这场音乐会,一心要给他个惊喜。骆孤云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出了泪花。不住埋怨月儿这心思实在深沉,怎将他瞒得密不透风......
萧镶月这些年身体锻炼得反而比年轻时候更强健。就是久坐了会腰部酸胀不舒服。骆孤云深悔年轻的时候还是太放纵了些,害得月儿落下了腰疼的毛病。这些年习惯稍微坐久一点,便将手伸过去,给他揉捏着腰部。俩人长期调养得当,精神状况十分好,上了年纪也是性趣满满。只欢好时骆孤云大多动作轻柔,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狂放。有时候反而是萧镶月嫌不过瘾,趴在上面大动。骆孤云总是一边舒爽到飞起,一边提心吊胆:“月儿慢些,当心你的腰......”
下一辈中,孙煦和秦岭最是稳重老成。孙煦在商界赫赫有名。秦岭的医术学贯中西,杰弗逊博士前些年已去世,秦岭全面接管了博士的实验室,还兼任私人医院院长。
骆天赐成了标准的纨绔子弟。让他管着赛车队,不是酒驾飙车将人撞残,就是为女人争风吃醋动刀子。骆孤云先是处处用钱替他摆平,后来觉着要给他点教训,一次在酒吧将人爆头后就狠心让他蹲了两天班房。架不住姐姐又哭又闹,又赶紧让人把他捞了出来。骆孤兰为这儿子操碎了心。反过来羡慕骆孤云与萧镶月,没有生儿育女的执念,临老了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