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又将凯瑟琳带到顶层卧室。尚在门外,就见骆孤云正半抱着萧镶月,小心地将用各种营养丰富的食材熬制的流体食物,喂到他嘴里,溢出一些,又凑上唇舔掉,顺便来了个舌吻。端的是千般珍重,无限温柔缱绻。
凯瑟琳看呆了,不解道:“你们东方男子都是这样深情专一的吗?”板凳骄傲地道:“那是!我家两位爷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凯瑟琳小姐若有兴趣,待我慢慢讲给你听......”拉着她悄悄离开。
凯瑟琳爱屋及乌,对东方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是见惯了风月场上的老手,对那些凑到面前献殷勤的男人有些腻了。一来二去,竟跟率直的板凳擦出了火花。板凳陪萧镶月说话之余,常与她在酒店幽会。骆孤云本来是反对的,怕月儿哪日醒来,知道此事有想法。易寒揶揄道:“你也太不了解你家月儿了!这女子可是希腊船王唯一的继承人,多少男人抢破头的对象!摩恩财团与船王集团联姻,势必如虎添翼,咱们的股票可是得蹭蹭地涨......”骆孤云想想也是这个理,为着财团的利益,保不定月儿会主动把他弄去联姻......板凳能把这女子收了,也算是除去心腹大患......
从机场回圆山饭店的路上,骆孤云将板凳如何与凯瑟琳结缘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果然,萧镶月听后表示:“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喜欢,在一起也不碍旁人什么事!咱们板凳虽说比凯瑟琳大几岁,仔细看长得也蛮帅,俩人挺登对的......”
易水的婚宴流水席整整办了三日。主要是宾客太多。当初随他
到台湾的军士,以团为单位,都派了代表参加。好些下层士兵也自发地来随礼。他虽非委员长心腹,只任了个总统府资政的虚职。这些年背靠摩恩财团的庞大财力,实则长袖善舞,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易水对弟兄旧部们出手大方,自己生活却十分简朴,从不显摆财力。住在眷村附近一幢日式木屋里,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在台湾威望极高。
骆孤云作为男方代表主婚,萧镶月现场弹奏钢琴曲送上祝福。很久没有参加公开活动的委员长携夫人亲自出席。婚礼现场温馨喜庆,几乎成了在台军士的大聚会。
与骆孤云交好的国军将领到台湾后去世的去世,软禁的软禁,其余人等他也不怎么瞧得上。委员长与夫人退席后,便与张庭运及几个安阳的故旧,围坐相叙。
张庭运带着后面夫人所生的子女在台湾,日子也不宽裕。好在大的俩个儿子已成年,在香港跟着易寒做事,这些年虽未谋面,也是常通着音讯的。张庭运叹道:“我已老迈,却还有两个心愿未了,一是想在有生之年回乡看看,二是牵挂见梅得紧,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见......”骆孤云安慰道:“当初把二虎和见梅留在大陆也是不得已。大叔放心,不管台湾方面如何,一旦时机成熟,定携大叔一起回去。”
当年安阳城中首富,矿业商会的周老板,怕共产党打来后分他的财产。于解放前夕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几箱黄金,跟随易水到了台湾。这些年摩恩财团在台湾投资的产业他也有参与。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周老板道:“我当年撤离大陆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唯有佛堂门口总司令题字的那两块匾,却是舍不得扔下,随我一起飘洋过海到了台湾。前两年有拍卖行找到我,说这两块匾估值高达百万!力劝我卖掉,我可舍不得......”
骆孤云书画皆绝。偶有为别人题词或赠友的作品,被一些机构刻意炒作,已在拍卖市场炒出了天价。
安阳医院的老院长林立睿也在座。萧镶月在安阳数次出事,都多得他救助。当年弟兄几个玩的那出金蝉脱壳,林院长也有参与。解放前夕,易寒便将已近七旬的他送到美国颐养天年。
林院长与孙牧交好,是常往来的。孙牧英年早逝,他也难过了好长时间。这次是随访问团一起回台探访旧友。
林院长道:“咱们安阳同乡流落海外的不下几十万人。大多生活窘迫,前两年一个老乡在马来患上了一种怪病,无钱医治,只能躺在家里等死。孙博士去马来视察药材基地时,偶然得知此事,费好大功夫才将他治好。后来听孙博士说那病可以提前防治,他想筹资建立防治医疗体系。还没等实施,就去世了......”
骆孤云道:“既如此,就由摩恩财团出资,以孙大哥的名字命名,建立一支疫病防治基金,再成立安阳同乡救助会,哦,把宜顺、庐陵一带的同乡也算在里面,安排专人摸排一下......”
周老板道:“事事都要总司令掏钱,咱们的脸往哪儿搁?再说了,我们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另一个同乡道:“我们都愿出钱出力,又苦于拿不出多少现金......我知道还有几位安阳同乡家中也收藏有总司令的字画,若拿到拍卖市场,定能换好大一笔钱。只是若集中售出,怕影响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