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骆孤云走后,易寒大部分时间都在摩恩大厦坐镇指挥,很少回香港。亲自赶到塔台与他对话,时隔半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差点掉下泪来:“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凌晨三点,飞机稳稳降落。骆孤云吩咐一众赶来接他的随从招呼好费利克斯中将,一秒都没停留,上了易水亲自驾驶的超跑。
从机场到医院有三十多公里,易水将跑车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易寒快速给他汇报情况:“月儿九点十五分晕倒在舞台上,不到二十分钟就迅速送抵医院,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初步检查是病毒感染引起的败血症,致病源已找到,就是小罗伊养的那只猫。据保罗讲,是月儿亲自打电话给他要求现场直播,看来......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和安排好,目的就是要三弟回来......医院门口围着大量媒体和粉丝,呆会儿咱们从后门进入......”
杰弗逊博士私人医院病房,各种仪器嘀嗒作响,萧镶月静静仰躺着,仿佛陷入沉睡。
“你......你竟然把月儿逼到自残的地步!简直混账!......你好好看看,现在是冬日,月儿那么怕猫!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在他肩上抓出这么深的血痕?”孙牧见着骆孤云,脸色铁青,气极败坏地将他拉到病床前。扒下肩上的衣服,露出白纱布包裹的爪印。
骆孤云双膝跪地,趴在萧镶月身上,止不住地哽咽:“月儿......月儿......哥哥回来了......”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嘴唇微张,却没有声音,骆孤云紧紧抓住他的手,萧镶月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回握,却没有力气握紧......骆孤云又悲又喜:“月儿!月儿......他知道我回来了!”
黑夜褪去,清晨来临。
大街上报童吆喝:卖报卖报!本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家查莱德。弗朗西斯。镶月。萧先生,昨晚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演出的时候,突然晕倒,生命垂危!
电视里反复播放着萧镶月拉大提琴的片段和倒下的画面。医院外面的粉丝们自发地围成一个个心形,祈求上苍不要带走他。更多的人在家里祈祷。《殇逝》一曲令无数人为之断肠,那琴音那么悲伤,原来是他生命的绝唱......
一周过去,萧镶月的高热退了,败血症得到控制,各项生命体征也逐渐恢复正常,可就是一直没有醒来。说一直没有醒来也不准确......他维持着骆孤云刚回来那晚的状况。握他的手会微微回握,和他说话会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世界各地的亲友都汇聚到了纽约,每天与孙牧和杰弗逊博士为首的专家团讨论病情,不惜一切代价,要在全球寻找最好的治疗方法救治萧镶月。
杰弗逊博士叹息:“孙博士已是研究传染病方面最权威的专家,若他都束手无策,相信世上再无更好的方法......”
孙牧蹙眉道:“那猫我们详细检测了,平常各种疫苗都是打着的,并没有携带什么特殊病菌。为何在月儿这里,却引发了严重感染甚至败血症?我分析关键在于月儿的体质敏感,那病菌对旁人来说不紧要,在他身上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黛丝夫人抹着泪:“不是说感染引起的败血症已经控制住了吗?弟弟为何一直不醒来?”
杰弗逊博士分析道:“导致一直不能醒来的因素很复杂......也许脑部先天的肿块压迫了脑神经......也许当年在七三一被注射的神经递质毒素残存在体内,影响了大脑功能......或许是这次败血症感染细菌产生的毒素,导致脑神经损伤......总之,大脑是人
体最复杂,最精密的仪器,我们现有的科学水平,对大脑的了解,就像人类对宇宙的探索一样,可能还不到亿万分之一!暂时无法诊断确切病因......”
骆孤兰急道:“那......眼目下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