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孤云一边享受着月儿的照顾,一边给大家讲着早上的惊魂一幕:“那畜生得有两米长!在水里力气大得很,咬住我就不放!若非月儿及时递过刀子,只怕我现在已成鲨鱼的腹中餐了......”
易水调笑道:“天赐就是你们的命中魔星!那年月儿扭到脚,这次三弟又伤到手。不过......好像都正中你们的意!你看月儿不离左右,三弟想要什么,不待开口,便巴巴地送到跟前,瞧把他美的!”
骆孤云洋洋得意:“那是!你们总说我对月儿悉心体贴,无微不至。月儿对我才是体察入微呢!但凡我想吃什么菜,刚在脑子里一转念,他就像会读心术似的,恰到好处地送到嘴边。这就是心心相印罢......”萧镶月心疼道:“孙大哥说了,哥哥虽没伤到骨头,可动脉破裂了,手臂千万不能动弹,牵扯到伤口的话又会大出血......”
孙牧庆幸:“月儿肺不好,不能长时间憋气,本来游泳技术就不行,平常都只能在泳池里浅浅地游一下。听说差一点点就被鲨鱼群追上了,想想着实后怕......”
“当时我是吓呆了!月儿半秒都没有犹豫,就像当年替云弟挡枪一样,压根没考虑自己的安危,飞身跳进了海里......”骆孤兰还有些惊魂未定。
骆孤云眼眶里似有波光闪动,神情悠远。没有接话,只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萧镶月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
黛丝夫人动情地道:“这些年我在将军和弟弟这里,看到了爱最好的模样!相互陪伴,相互成就,双向奔赴......”
“他们俩啊,一个武可安邦,富可敌国。一个才可倾世,貌可倾城,岂是寻常人能比的?”易水揶揄。
“大哥此言差矣!我和月儿就算一直在路上讨饭,或者在李庄做农夫,也定会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与什么财富地位的无关!”骆孤云咽下萧镶月喂到嘴边的一块炖得软烂的蹄筋,回过些神来,反驳道。
易水无奈:“好吧......你们秀恩爱秀出天际,凡尔赛赛到云端,咱们也没耳听,没眼看!”
易寒撺掇:“吃过饭咱们搓麻将去,让月儿帮你摸牌,准赢!”骆孤云大笑:“人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三弟才不上你们的当呢......月儿早上呛了海水,又惊吓一场,我得带他回房休息,喝点润肺的汤药......”
晚间,游轮上举行了一个小型音乐派对。宾客们纷纷上台表演节目,场面热闹欢腾。骆孤云伏在人耳边撒娇:“想听《揉面曲》......”萧镶月一头雾水:“什么《揉面曲》?”骆孤云道:“就是咱们成亲那年,我揉面时,月儿用小提琴拉的那首......”萧镶月瞪大眼睛:“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乱取名了?那曲子根本就没有名字!”拿起小提琴施施然站上舞台。
如诉如幕的琴音在海上的夜空萦绕缠绵。众宾客也听得如痴如醉,争相打听这曲目叫什么?怎的从未听镶月演奏过......
派对结束,俩人回房。萧镶月道:“月儿睡觉总不老实,迷迷糊糊老爱往哥哥身上蹭,担心碰到伤口。一会儿让大雪在地上铺床被褥,这几日我就打地铺陪哥哥罢。”骆孤云急道:“不行,要睡地上也是哥哥睡!”萧镶月想了想:“那就在卧室里再放张床,可好?”骆孤云反对:“也不行!我晚上没人搂睡不着!再说,这点伤算什么?哥哥单手也可在月儿身上做一百个俯卧撑,不信试试......”伸脚一勾,将萧镶月绊倒在软榻上,趴了上去。
正嘻哈打闹间,卧室门没关,骆孤兰敲门进来。俩人整整衣衫,规规矩矩站好。骆孤云忙道:“姐姐请坐下说话。”
骆孤兰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我此次前来一为赐儿过生日,二来......有些话要当面与你们说......这些话只合适姐姐说,旁人未必会操这份心......”
骆孤云拉着萧镶月在软榻上坐下,道:“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骆孤兰道:“姐姐知道你们情深意重。这些年看着你们过得幸福美满,也无比欣慰。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科学技术发达,你们可否考虑通过代孕绵延子嗣......”
骆孤云正色道:“弟弟从认定月儿那一天起,就没有考虑过子嗣之事!若姐姐要说的是这个,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