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大哭:“你......你就是冷血动物!”骆孤云轻笑:“我若与你纠缠不清,不但冷血,还很狗血!告辞!”
萧镶月一会儿不见骆孤云,连忙和围着要求签名拍照的宾客说声抱歉,带着人去寻他。刚到走廊,就见他大步流星地跨出豪华套房,凯瑟琳小姐衣不蔽体地从后面追上来。骆孤云平静地牵起他的手:“月儿,我们走!”
目睹此景的方秘书夫妇和伍方等侍卫,心中纳罕。这样的剧情,不应该是撕扯到鸡飞狗跳么?为何这俩人如此镇定,跟没事人一样?
晚宴后众人在酒吧品酒聊天。
一个侍卫跑进来,惊慌失措地道:“报告将军!凯瑟琳小姐从甲板爬到了船舷外面,要将军即刻去见她,不然她......她就要跳海自尽!”骆孤云起身:“船舷上风大,要不月儿就在这里,哥哥去去就回?”萧镶月瞪他一眼,拉起他的手,往甲板走去。
甲板上已围了好多人。凯瑟琳站在船舷外,单手拉着栏杆,身子向后倾斜,只要一松手,整个人便会坠入大海。老迈的船王急得团团转,见着骆孤云如见救星:“我这孙女从小任性惯了,还请将军设法救救她......”
骆孤云脱下西服,披在萧镶月身上,附在他耳边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月儿就在原地,不要过来。”给身后的侍卫使个眼色,两个侍卫立马挡在萧镶月前面。
骆孤云上前几步,向凯瑟琳伸出手:“你过来。”凯瑟琳抽泣着道:“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死的!”骆孤云道:“你死不死倒是不紧要!只是我的爱人若亲眼见着有人在他面前死去,怕是会心中不安罢!”
凯瑟琳惨笑:“好好......你果然够狠心......”松开抓住栏杆的手,就要坠落大海。说时迟那时快,骆孤云飞身跨越围栏,一个海底捞月,搂住凯瑟琳的腰,就势一甩,俩人在甲板上滚了几圈才停住。手肘顺势在后脖子一击,凯瑟琳立马晕了过去。骆孤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对老船王道:“将孙女带回去好好管教。”
回到格罗夫庄园,俩
人洗浴完毕上床歇息。萧镶月比划着骆孤云飞身救凯瑟琳的动作,满脸艳羡:“这招海底捞月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着实漂亮!”又叹息道:“唉,哥哥对凯瑟琳小姐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令人有些遗憾......”
骆孤云大叫:“月儿要求太高了!又要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又要怜香惜玉!哥哥如何做得到?”萧镶月狡黠地看着他:“这样的事情哥哥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当然可以做到!”
俩人一直以来都是桃花不断,追求者众多。萧镶月自不用说了,音乐学院专门腾了个房间,堆放世界各地的求爱信。全球巡演的时候,经常有月迷做出疯狂的举动,好在安保经验丰富,防范严密周全,倒没造成什么后果。
刚到皇家音乐学院的时候,某天在校园散步。一个女学生偶见英俊帅气的骆孤云,不禁芳心萌动。打听到他住在查莱德先生的小院,便频繁找借口去小院,或送书,或送吃的,每次都被大雪挡在门外。女学生心有不甘,常在院外徘徊。某天瞅着骆孤云一个人,便迎上去对他表白。骆孤云自然是不予理会,绕道就走。她竟拉拉扯扯不放。被大雪瞧见,冲上来将她拽开,左右开弓,啪啪几个耳光,骂她不知廉耻,竟然妄图勾引自家主人。女学生又羞又恼,跑到教学楼的天台要跳楼自杀。骆孤云顾虑这学生若真出了事,月儿心里肯定不好受。便亲自去到天台,与这女孩坐在天台上长聊数小时。将心爱之人与自己十岁相遇,十六岁成亲,饱受战乱,几经离合,两受枪伤,数次命悬一线,相扶相携走到今天的故事讲予她听,表示自己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不做他想......女学生深受感动,哭得稀里哗啦......
五月,首届格莱美颁奖礼在比弗利希尔顿酒店举行。世界各地音乐界的领军人物数百人出席了盛典。萧镶月既是评委,又是主要的发起人和组织者,虽有机构齐全的组委会,很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骆孤云作为云月基金会的主席,是赞助方,本来只负责出钱,怕他太操心累坏了身体,也是各种拉资源出主意。俩人为此盛会很是忙碌了一阵子。
战后的日本逐渐恢复秩序。渡边进二已做了东京音乐大学的校长,这次也应邀来到了洛杉矶。
老同学相见,进二有些局促不安。颁奖礼后的庆功宴上,特意寻了个机会拉住萧镶月,诚挚地道:“战争已成为历史。始作俑者也受到了应有的惩处。叔父渡边雄被判处绞刑,堂兄渡边彦剖腹自杀......咱们之间却不应该为此断了往来......”
萧镶月心无芥蒂,埋怨道:“我们之间怎会断了往来?镶月还在想,这么多年,进二为什么都不来瑞典看我?”进二见他如此云淡风轻,有些诧异:“镶月的全球巡演音乐会未踏足日本,进二还以为是因战争的阴影所致呢!”
骆孤云深痛日本人对月儿犯下的罪行,音乐会确实特意避开了日本。只是萧镶月那八年间的记忆全无,一时也不知如何向进二解释。
进二道:“镶月不应该总揪着老黄历不放,不能因为一少撮战争分子影响了你我之间的友谊!”萧镶月道:“那是自然!”进二又道:“镶月若真的已原谅日本,作为东京音乐大学的终身名誉教授,进二想邀请你去讲几堂课,与学生们见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