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虾肉馄饨除了云哥哥,就数小秦做的好吃了。他将云哥哥的虾肉馄饨学了八分像,月儿一没胃口,就做给我吃......”
“嗯”
“月儿发脾气,责怪小秦不该把不好的事情告诉云哥哥,小秦哭了,月儿也哭了,最后我俩抱头痛哭......”
“嗯”
......
一整晚,萧镶月回忆着那些年与小秦的种种过往,骆孤云静静听着,不时轻抚怀里的人,间或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面颊、额头、耳垂上。
夜深了。萧镶月低声道:“查莱德先生也是极喜欢小秦的,如今不在了,月儿想去和他说一声。”骆孤云道:“应该的。咱们早些歇息,睡个好觉。明早哥哥陪你去。”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次日早上骆孤云没有去晨练。守着萧镶月起床,看他神色如常,才放心些。用过早餐,将昨晚大雪熬的汤药温了一碗给他喝下。已至白露时节,斯德哥尔摩早晚更加寒凉,瞧着他今日穿的素雅衬衫稍嫌单薄,临出门前,又拿了件羊绒外套搭在手臂上。
查莱德先生的墓地俩人是常去的。沿着一条幽僻小径,走到学院西南侧的一道小铁门,再出去约莫二三里路就到了。常常是或献上一束花,或什么都不做,散着步去,又散着步回。
出得门来,天气果然有些寒意,骆孤云将外套披在萧镶月身上,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拢向自己。俩人边走边闲闲说着话。
“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萧镶月像是在自言自语。
骆孤云扑哧一笑:“月儿这脑袋里面又在想些什么?”
“月儿恐怕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总是能心想事成......以前月儿和小秦住在查莱德先生院子的时候,想着若有一天能和云哥哥一起住在里面该多好!查莱德先生刚去世那阵子,我和小秦天天走在这条小径上,想着若有一天云哥哥能陪月儿走在这路上该有多好,如今都成为现实了......”萧镶月晶亮的眸子看向他,悠悠然道。
“如此说来,哥哥上辈子定是拯救了整个宇宙......”骆孤云笑道,“打仗时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若有一天可以岁月安然,和月儿晨昏相伴,三餐一日,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该有多好!如今都成为现实了......”
“嗯,月儿时常都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美好得不太真实。”萧镶月道。
一路聊着,已到了西南侧的小铁门。从此门出去两三里便是查莱德先生的家族墓园。墓园从外面大路也可到,只是要多绕十几公里。
这道门平常是不开的,只供内部使用。看门的老头埃里是一个聋哑人,年近九旬,从十几岁开始就在这里守门,已守了七十余载。远远见着萧镶月与骆孤云走来,咧着嘴笑了。佝偻着身子,哆哆嗦嗦掏出钥匙,来给他们开门。
大雪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来,老远就大喊:“将军!叶......叶儿!不能......不能去......墓地!”
这两天校园绑匪事件传得甚嚣尘上,各路媒体都想采访萧镶月,无奈根本见不到人。不知哪里的小道消息说镶月先生经常去查莱德先生的墓园,竟有大批媒体和粉丝守侯在那边,希望运气好,能碰到人。黛丝夫人知道墓地有人蹲守的消息,一大早就赶紧打电话来通知他们,可巧俩人已出门。大雪接了电话便赶紧追出来,幸亏俩人走得慢,刚好在要出铁门前追了上来。
萧镶月拥着埃里老人,在他面颊上亲吻了一下,用手语告诉他不用开门。老人咧嘴笑着,使劲点头表示懂了,目送三人往回走去。
第45回誓比肩商海铸霸业奏哀弦冷月浸悲情
小小的院落挤满了人。
瑞典皇家音乐学院建校一百多年,还从没有发生过学生在校园遭受绑架这等事情。虽未造成伤亡,着实吓坏了大家。
瑞典国王也惊动了,派了威里森亲王前来慰问。艾克也带着欧洲音乐理事会的几个代表,从巴黎回到瑞典,专程前往音乐学院看望萧镶月和师生们。黛丝夫人听说他们已去了墓地,不放心亲自赶了过来。刚好在校门口遇到亲王和艾克一行,便一起来到了查莱德先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