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歇会儿,骆孤云抱着疲累的萧镶月上楼,在浴缸里放上热水,宽大的浴缸足够俩人躺下。蒸腾的水汽令他身体发软,肌肤微微泛红,慵懒的枕在骆孤云臂弯里,微闭着眼睛。骆孤云指尖寸寸划过他的后背,向下探去,摸到洞口,又轻揉慢捻,伸了进去。萧镶月轻呼一声,睁开盈着蒙蒙水雾的眸子。骆孤云被他这勾魂摄魄的眼神诱得心中一荡,热血翻涌,下面又迅速抬头。将人抱起,就着温热水的滋润,坐着尽根没入。慢慢研磨,缓缓抽插,变换各种姿势,一下坐于浴缸边缘,将他抱在腿上,一下返身从后面冲撞。直弄得萧镶月喘息连连,颤巍巍地又吐了出来,浑身已没了半分力气,软软地伏在他怀里。才加快速度,猛地抽插数十下,一声低吼,尽数泄在甬道深处。
这几天骆孤云不在,萧镶月每晚从电影公司回到公馆,都去辅楼和孙牧他们一起用餐。孙牧不知骆孤云已回,快到晚饭时间没有见到人,有些担心,便过来瞧瞧。
公馆有十几个佣人。骆孤云怕萧镶月不自在,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主楼。孙牧见门虚掩着,却不见人,就径直上了楼。
卧室的门大开着。骆孤云刚给萧镶月擦干水上了药,收拾妥当,又裹了件柔软贴身的睡袍,将人放到床上躺好。自己也松松垮垮地披了件浴袍,手里拿着毛巾,站在床边,擦着头上的水。
孙牧见此情形,心中了然,暗笑这俩人,当真是小别胜新婚,竟是如此迫不及待。骆孤云见来人是孙牧,半点不介意,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招呼:“大哥来了,快进屋坐。”
萧镶月掀开被子要下床。骆孤云连忙阻止,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让他半倚在床头,柔声道:“大哥又不是外人,月儿累了,就躺床上说话,别拘这些礼节了。”
孙牧紧走几步,坐在床边,将被角拉高些,也道:“月儿就靠着罢,刚洗过澡,下床敞了风,小心着凉。”又对骆孤云道:“我不知道贤弟已回来了,没见月儿,便说过来看看。”
萧镶月不好意思,低声嘟哝:“云哥哥下午才刚到,忘记和大哥说一声了。”
骆孤云也斜倚在床头,一手闲闲地搭在他肩上,解释道:“中央的会议本来还有两天才结束。后面两日都是讨论如何剿匪,我觉着没啥意思,又惦念着月儿。留易大哥在那边周旋,便先行离开了。”又道:“听月儿说大哥已定下婚期。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了,过几天我和月儿请嫂子一起吃顿饭,正式见个面。易寒在丹霞路那边置了个院落,听说环境还算清幽,布置一下,就做大哥的新房罢......”
萧镶月忙打断道:“孙大哥要搬出去住吗?”骆孤云拧了一把他的脸,笑道:“傻月儿,大哥成亲后当然和大嫂在一起,有自己的家。难道永远与我们住在一起吗?”萧镶月有些不舍,迟疑道:“那......小秦呢?小秦也要搬出去吗?”小秦只比他大半岁,俩人十分要好。萧镶月素喜热闹,实在不愿与他分开。骆孤云宽慰道:“月儿不必难过,大哥即使搬出去,离得也不远,想见面随时都可以嘛。”
孙牧习惯性地将二指搭在萧镶月手腕处把了把脉,道:“过段时日,我打算将父亲的药剂方子能投产的尽量交给药厂机械化生产,要和洋人交涉,引进几条生产线。易寒前日与我商量,打算再建两所西式医院,各项筹备工作相当繁琐。因此即便不搬出去,在府里的时日也不会多。小秦这孩子细心,这些年跟我也学了些医术。就让他住在公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着点。”又想起来,促狭笑道:“你们还没用晚饭吧?这几日月儿胃口都不太好。今日剧烈运动了,该多吃些罢。”萧镶月羞红了脸。
骆孤云离开前,特意让孙牧暂时不要去药厂,看顾着月儿。因此他这几日都呆在公馆,反而空闲了下来。和未来岳家商定了婚期,还请了准媳妇王淑芳来公馆小聚。每日晚间都陪着萧镶月吃饭。
骆孤云心疼道:“难怪我觉着月儿瘦了,怎会吃不下东西呢?”
孙牧道:“吃蟹那晚终究是伤了脾胃,这几日又早出晚归,辛苦劳累。昨日月儿说想吃虾肉馄饨,府里的上海厨子是极拿手的,谁知月儿只用了两口,说没有云哥哥做的好吃,便不吃了。”又奇道:“难不成贤弟还会下厨?”
骆孤云得意道:“那是当然!我这厨艺可是从十六岁上就开始苦练,凡是月儿爱吃的东西,都细细琢磨过,无一不精。那上海厨子怎比得上我的手艺!”又道:“不然月儿先歇着。哥哥现在就去厨房亲自给你做碗虾肉馄饨来。”萧镶月急道:“云哥哥刚回来,也疲累了,先歇息歇息......改日再做罢。”骆孤云道:“月儿吃不好,哥哥着急,哪有心思歇息。你先躺会儿,一小下便好。“扶他躺平了,捏了捏被角。和孙牧一起出了卧室,掩上房门。
俩人下了楼,骆孤云在门口稍微驻足,不远处巡逻的侍卫立刻小跑着过来,啪地立正:“总司令有何吩咐?”骆孤云道:“小少爷在楼上歇息,把黑柱和阿峰叫来,在楼下客厅守着。你们加派几个人在大门附近巡逻,盯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