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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第117节(2 / 2)

肖稚鱼则对潮生点头,使眼色示意无事,潮生看懂安静下来。

沈玄不便久留,牵了肖稚鱼的手往外走,来到外面,他也未避讳,一把将她抱起,塞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将景春留了下来。

肖稚鱼不满,还未张口,沈玄抢先说明日再派人来,又道:“你当我是害你?太上皇要重整朝廷,对豫王最为忌惮,广平王被你带出宫就不见了,至今还没寻着人,他要追究起来你该怎么说?”

肖稚鱼心想太上皇病症严重,话都说不利索,还不是被沈家里应外合地糊弄着。

沈玄盯着她瞧,“不说太上皇,就是其他险恶算计,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敢一个人往外跑,真当别人都跟我一样怜香惜玉?”

肖稚鱼嗤笑一声,道:“不说别的,就是今天来的惠安公主,这个险恶是谁引来的?”

沈玄稍稍一猜,就知道背后大体是怎么回事,也有几分理亏,心思转了几转,道:“是我疏忽了,等把她的事处置了,我再挑些人去观里护卫你,绝不会叫她再来烦你,可好?”

肖稚鱼暗地撇了下嘴,他是聪明人,能不知道惠安出现背后是谁的安排,却避重就轻。自打今夜看见沈玄出现,她心里就知不好,以后再想逃出来比今天不知要难上几倍,懒得兜圈子,干脆也摆了脸色,哼声道:“今日是惠安,明日还不知是什么等着呢,你也不必拿话来蒙骗我,如今这样,不过就是你们男人寻花问柳贪图美色的手段。”说着往角落挪了挪,离他远些。

沈玄摸了摸鼻子,要说没有这份心思谁也不信,刚才他想以肖赵两家为由,好好敲打一番,让她下次不敢这么跑了,哪知这才三两句话,她便扭转话头,责怪起他来,小嘴伶俐,说话也刺人,偏他还真有些心软了。

他眸色黑黢黢,深沉如夜,盯着她看片刻,伸手要揽她,忽而马儿嘶鸣,马车晃动。

侍卫道:“前面有人。”

沈玄眉头皱起,丑时过半,城中灯火都熄了,常乐坊又临近城郭,夜里更是甚少见人,能让侍卫感觉戒备的,恐怕并非寻常人。

“问清楚来路。”

为首侍卫答应一声,叫人前去问明白。长街狭窄,刚才还是走在最前面的侍卫眼尖看见拐角巷口有人影憧憧,这才提醒。当前两个侍卫骑马前行,到了巷口正要发问,忽然银芒一闪,马匹嘶鸣,两人怒喝,眨眼就被砍翻倒地。

侍卫们大惊,赶紧勒马结阵。

巷口突然铁蹄阵阵,几十骑士手持陌刀冲杀出来。

沈家侍卫没料到突遇强敌,连人都没看清,冲杀已到面前,迎面几人伤的伤死的死,翻落下马的人就算没死,哀嚎声也让人胆颤。

沈玄听见外面声音脸色骤变,回头看一眼肖稚鱼,将她往褥垫里塞了塞,道:“坐稳了。”

赶车的人调转马车,就要往来路逃。沈玄趁此时钻出马车,肖稚鱼不知他去做什么,伏在褥垫上,胆战心惊,暗骂倒霉。

这些冲杀来的骑士大多蒙面,下手狠辣,一刀一式都极为果决,且相互照应,显然纪律严明。

沈家侍卫边战边退,转眼死伤已过半。沈玄从侍卫手中接过长弓,搭箭上弦,嗖的一声,箭矢飞出,射落一人。他接连三箭,瞬间收割三人性命。

侍卫几个趁机护送马车朝后疾驰。

骑士为首一人带着几骑追赶上来。

沈玄举弓,对准那人,眉头皱了起来,一箭射出稍有些仓促,箭矢擦着那人身旁落空。为首之人望过来,夜色之中双目如鹰隼一般。

两人之间距离飞快拉近,沈玄将弓收起,一旁侍卫围拢过来护卫他。

骑士手持陌刀朝沈玄等人杀来,刀光闪动,勾起银色电芒。沈玄鬓间见汗,和为首那人打了个照面,他蓦然一惊——

“豫王!”

李承秉一刀劈翻侍卫,一拉缰绳,却是飞快掉头,朝马车追去。

沈玄就要紧跟上去,却被侍卫拦住。

第220章

◎无题◎

车子剧烈颠簸,肖稚鱼仿佛置身在惊涛骇浪之中,身体不断撞在车壁上,她咬牙忍痛,不敢吭声。突然车夫凄厉一声尖叫,鲜血溅在摇晃的车门上。

她心下骇然——敢在长安城中如此当街行凶的,上一回还在前世叛军攻城而入的时候。一时之间,她脑中闪电般掠过许多念头,越想越是惊惧,浑身冰冷。

马车似乎被人拉住,车门哐的被拉开。

李承秉朝车里看去,一眼看见缩在角落,头埋在褥垫中的肖稚鱼,她身子蜷缩如鹌鹑般,抖如筛糠,手指颤巍巍朝外一指,喊道:“好汉饶命,我与沈家也是仇敌,莫要误伤……”

李承秉瞧着面无表情,实则满腔怒火与戾气,可听见她这句,动作不由一顿,一时之间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往里探去,一把将她抓了出来,扔在身后,“抱紧了。”

肖稚鱼已做了最坏打算,眼角沁出泪来,忽然天旋地转,听到声音,再耳熟不过,顿时愣住,李承秉喝道:“还不抓紧些。”

肖稚鱼赶紧抓住他的腰。

沈玄在侍卫保护下夺路而逃,他身侧箭囊已空,回头看见李承秉将肖稚鱼带走,目光阴狠,深深呼吸,这才将不甘与冲动压下去。

李承秉冷笑,眼中凶光一闪,有心要取沈玄性命,可沈家侍卫拼死搏杀,硬是抢出一条路,且他身后娇躯温软,让他也不敢冒险行事。

李承秉手腕一抖,将陌刀对准沈玄背后狠狠掷了过去。

陌刀如流光闪过,沈家侍卫骇然喝道:“郎君小心。”沈玄匆忙身子一偏,只觉左臂剧痛,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紧抓缰绳,带着仅余几名侍卫骑马奔逃离去。

李承秉环视左右,见自己这次带来的亲兵折损六人,还有几人受伤,情况紧急,也没时间心痛,只嘱咐伤者尽快包扎。

趁着众人收拾善后的时候,李承秉将肖稚鱼抱下马,刚才车内瞥一眼,见她头发披散,他已是额角青筋贲结,心火直冒,只是当时场面混乱,与人搏杀之际不敢分神。此时再一看,她里面穿着单衣,外衣显然是匆忙披上,想到沈玄与她同坐一车,又是什么情形被带到车上,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脑顶涨得发疼,恨不得再追上去把沈玄活剐了。

李承秉重重呼吸一口气,面色青黑,对侍卫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将披风送来,他拿过来,抖开披在肖稚鱼身上。

肖稚鱼只觉得刚才一切犹如做梦一般,直到此刻才算回过神来,问道:“殿下不是在潼关?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承秉憋着一肚子火气,只怕一张口要忍不住发怒,只强忍着撇开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