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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第113节(2 / 2)

沈玄看了一圈,对妙清子道:“观主用心了。”

妙清子微笑回礼,见他目光仍落在肖稚鱼身上,客套两句后便识趣离开。

沈玄招了招手将亲随喊来,吩咐几句,亲随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两个侍卫守在院门外。

肖稚鱼心蓦地一沉,咬了咬唇没说话。

沈玄冷笑道,“还没死心呢?”

肖稚鱼哪会说实话,四处看了看,恻然道:“这么点大的地方,你要关着我到什么时候?”

沈玄低头看过来,正是上灯时分,天色昏暗,只见她散落的几缕乌发贴在颈上,衬得那一截后颈越发白嫩纤细,还有微微一点泛红,却是他刚才捏过的痕迹,有几分可怜的意味,沈玄喉结上下滑动,拉起她的手,沉吟片刻,道:“只是暂住在这儿,平日无事也可以出来走动,没人拘着你,只是不要出观去,平日有什么想的要的,只管和观主说。”

肖稚鱼听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要将她看管起来,脸色更不好了。

沈玄摸了摸她的脸,又说了几句。他从来不是啰嗦之人,只是见她这样乖巧站在身边,不知不觉就多说了几句。

这时,一个侍卫从外走来,到了近前行礼道:“郎君。”因肖稚鱼在,他并未明言,但语气里催促之意明显。

金吾卫以官职称呼,开口叫郎君的,是沈玄带着的心腹亲随及侍卫。

沈玄扭头朝外看了一眼,知道已经耽搁太长时间,这就要走。

肖稚鱼忙拉住他的袖子。

沈玄只当她是害怕,道:“等忙完了我就来看你。”

肖稚鱼心下恨的要死,却不得不软下语气央求,“身边都没个服侍的人,我的婢女在哪里?”

沈玄眉头皱了一下。

肖稚鱼察言观察,赶紧道:“她最知我习性喜好,离了她我寝食不安。”

沈玄轻笑一声,取笑她道:“一个婢女值得你这样。”可念头一转,刚才说到豫王有危险,她都不如现在为婢女求情上心,他登时一阵舒坦,将侍卫叫来,命人将景春放了。

景春被人押着来时神情茫然,见着肖稚鱼泪如雨下,主仆二人相拥而泣。

沈玄离开洞灵观之时,妙清子快步追至马前,道:“请舍人透个底,这位娘子到底是何身份,又该如何安置?”

沈玄翻身上马,居高俯视道:“她的事我自有安排,这些日子在你观中好好照料着,等过几日再安排授礼奏疏,别的不用多管。”

妙清子暗道,这里头果然有些蹊跷,她见肖稚鱼身上虽穿着胡服,但举止气度绝非寻常人家,再看沈玄对她的态度,倒像是将人抢来藏在此处。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妙清子笑道:“沈舍人放心,娘子在我这儿,绝不会受委屈。”

沈玄点了点头,调拨马头,还有些不放心,寒着声道:“不许让外人见她,若是有人找上门,着人立刻来报我。”

妙清子脸皮僵了一瞬,原来还真是来路不正,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沈玄带着侍卫金吾卫离开,蹄铁扣地,裹着月色行进在街上。侍卫来到沈玄身旁,并骑而行,禀报另一路派去的卫士没能抓住广平王。

沈玄神情微敛,面色阴寒。沈霓在宫中发现广平王不在,马上就派人来告知,他在龙武大将军府起了疑心,派人去查,追索他们的踪迹到了东市,知道他们换了行装分两路走,他也分开追寻。真要说起来,广平王更重要,可当他追到跟前,发现是肖稚鱼时,心底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隐隐欢喜,如获至宝。

把人安顿在洞灵观中,沈玄有些舍不得走。回想起刚才用饭,是少有的平静相处,格外有一种滋味。只是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宫中朝廷都需他去周旋,时间紧迫,只能先处理公事。

沈玄沉思片刻,冷声对各人吩咐,很快金吾卫领命,在街口分开几骑,直奔各处城门而去。

第211章

◎孰重◎

夜色如墨,寒风簌簌,长安郭城外树林之中,李俶昭伏在草丛里,呼吸间是泥土腥气和某些不知名的臭味。他出身皇家,从未落到过如此脏污境地,但此刻却一动不敢动。

十几丈远的位置,正有金吾卫走动梭巡。高举的火把将官道两旁照地雪亮。李俶昭一身虚汗,屏住呼吸,等了不知多久,看见火把逐渐远移,他仍匍匐不动,又等了一阵,直到彻底瞧不见火光,这才慢慢爬了起来,他身体僵硬,双脚发麻,踉跄着往远处跑。

侍卫护送他出城,离开城郭柳林,不久就有追兵赶至。侍卫虽悍勇,几可以一当十,奈何人数太少,最后几人进入山林之中,侍卫趁着暮色天暗,将他偷偷放下,引着追兵离开。李俶昭躲过这一劫,心知侍卫回不来了,此后的路需靠自己一个人走。

夜风吹在脸上,李俶昭忽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原来是流泪不自知。他仰头望天,只见月色被厚云遮挡,四处一片漆黑,仿佛要将人吞噬。他抽了一下鼻子,咬了咬牙,认准方向往前走,渐渐越来越快,大步跑了起来。

……

潼关大营,李承秉清早起来四处走动,查看练兵。他从长安带来的五万人大半都是京畿一地的募兵,并未上过战场,匆匆练了不足一月,不说与康福海麾下的精兵强将相比,比各地府兵都远远不如。李承秉心里清楚,若是出城与叛军正面一战,必输无疑,唯有仰仗潼关之险,清河博平等地整兵断后,慢慢耗死叛军。

王应青与两个军中将领随行在侧,与李承秉禀报军情。

“前三日夜半,叛军营中骤起异动,金戈隐鸣,非同寻常,这两日不仅没有攻城,还退了几里,昨日派去的探子回报,叛军主帅帐外悬挂丧幡,康福海病重传闻也有段日子,莫非是康福海死了?”

李承秉面露思索,让人将探子叫来,细细问了所见所闻,对康福海身死消息更确定几分。两个将领你一言我一语分析叛军营中可能有的情况。康福海宠爱幼子,冷落长子,兄弟之间不睦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叛军内部起了争斗,对潼关守军便是好消息。

一行人在营中走了一圈,靠近大门时忽听见外面有喧哗吵闹声,有个少年高喊“我要见豫王,我是广平王”,守营军卒大怒,驱赶道:“滚,快滚,哪里来的叫花儿,疯了不成。”

附近听见的军卒都觉好笑。

李承秉却突然停下脚,转身朝着大门快步走去。

军卒们不敢嬉笑,纷纷行礼。被拦在门外一个破衣烂衫,满面泥尘的少年突然发足狂奔而来,兵卒拦之不及,只见少年扑通一下跪在豫王跟前,“七叔。”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李承秉不顾少年一身肮脏,抓着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俶昭身子颤抖,这三天里摸爬滚打,受尽苦楚,真到了李承秉面前,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王应青命一旁兵卒散开,忙过来劝道:“广平王长途跋涉,还是回帐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