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也要回去睡觉了?”宋清辞看她在穿外面穿的棉袄,不由问道。
“不走。东子不是送您回来了吗?非喊奴婢出去跟他说两句话,等着,奴婢出去把他打发了。”风寻说话脆生生的。
“他是不是没什么家人,想要邀你一起守岁?”
“那您还没人陪呢!奴婢这点轻重还分不清吗?”
宋清辞:“其实,我困了,我想睡了。”
“啊?您喝酒了?”
风寻知道她不胜酒力,但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
为了成全可怜的东子,也为了让这俩人感情基础更坚固一些,宋清辞点头:“就喝了一口,但是这会儿头有点晕,所以想睡觉。”
“那您快睡。”风寻把棉袄又脱下来,“奴婢陪着您。”
宋清辞连忙道:“不用不用,你在这里我还睡不好。”
“奴婢怕您喝多了,回头耍酒疯。”
“我是那种人吗?”
“您是。”风寻一边帮她整理床铺一边道,“就是去年过年吧,您就喝了一小杯,结果呢?非要拉着人说话,说了一晚上都不带停下喝口水的。”
宋清辞: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但是她断片了。
她就知道自己喝酒,以及喝醉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风寻说,她喝醉了就是个话痨,喋喋不休,而且一定要有听众。
那次喝醉之后,松子都好久不理她。
风寻说,她一直把松子按在怀里,松子被迫听她絮叨一整晚。
其实那次,是在家里,而且她已经知道江景初变心。
除夕之夜,江景初不在家。
他说总督府有事找他,他必须得去。
但是宋清辞却知道,他是要去给孙筱蝶惊喜。
这俩人,可能就比较享受在众人热闹的时候,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刺激。
宋清辞借酒浇愁,现在想想,多没出息。
这件事情,和其他与江景初相关的事情一起,都被宋清辞有意掩埋在记忆里,不再提起。
没想到,风寻还记着呢!
风寻表示,阴影那么大,想忘都忘不掉。
所以今天听说宋清辞又喝了酒,她又被惨痛的记忆撞了一下腰。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不信你看我表现。”宋清辞忍笑道。
她起身给睡在大炕上的两个孩子盖好被子,自己兑了温水简单梳洗,最后解了头发。
风寻见她一切如常,总算松了口气。
“看起来,是没喝醉。”
如果真喝醉了,姑娘不能这么久都不说话。
宋清辞笑道:“你快去吧,再不出去,东子都要冻僵了。”
风寻到底等她躺下才走。
“东子那边肯定没准备什么吃的,你把瓜子花生,还有果子都拿点。还有梨,不要分着吃啊!”宋清辞叮嘱道。
风寻:“知道了,您快好好休息。蜡烛奴婢帮您吹灭,油灯留着,奴婢一会儿回来看您。”
“不用不用……”
风寻却已经带上门出去。
宋清辞听到东子兴高采烈的声音。
可怜的孩子,今年大概也是多少年来,第一次有人单独陪着他过年。
这俩人真是极好的。
如果他们俩再培养一段时间感情,能成的话,那她娘也算有点功劳。
宋清辞睡不着。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起老太太们那些少儿不宜的对话。
她当时听得就面红耳赤。
白老太太说她,“你是个大夫,什么没见过?脸皮那么薄,以后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