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爷见状,不动声色地调转方向,挡在宋清辞面前,然后弯腰拎着松子的脖子把它给拎起来。
松子在空中乱踢。
生气,貂就没有貂权了吗?
它不要面子了吗?
宋清辞连忙上前把松子接过来,放在怀里,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它后背上的雪,安抚道:“别闹别闹,明天我再陪你玩。”
出于礼貌,她也得和傅三爷寒暄几句。
宋清辞在他面前秒变社恐。
想了想后她看着傅三爷手中的兵器道:“三爷,这棍子,原来是您用的兵器啊!”
这棍子她在傅三爷的房间里见过,粗长黝黑的一根,她一直觉得用来戳蜘蛛网很好用。
“三爷耍棍,很厉害。”宋清辞由衷夸奖道,“要是让我,估计都握不过来。三爷,这是什么木材?是乌木?还是染的颜色?”
“这是铁的。”
“那要是放在屋外,岂不是容易把手黏上?”宋清辞好奇地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三爷要把它放到屋里。铁棍的话……那岂不是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很重的吧。哎呀,三爷,您的手……”
出于大夫的本能,她把松子塞到风寻手里,然后上前尝试着去掂量那铁棍的重量。
不动,根本不动。
太重了!
“三爷,手!”宋清辞生气了,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权威。
他的手才刚好,不该这么用力。
傅三爷笑道:“没事,对我来说,谈不上用力。”
但是他还是听话地把手伸出来送到她面前。
宋清辞低头,仔细地一根一根手指替他检查。
“看,这里都红了。”宋清辞忍不住道。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到他掌心,痒痒的。
“下次不会了。”傅三爷道。
宋清辞查过确实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不放心地叮嘱道:“三爷把棍子收起来,在我允许之前,不许拿出来。”
傅三爷:“……”
“不行,你这棍子放在我那里。风寻,你把棍子给拿到我屋里去。”
真不让人省心。
风寻答应一声,把松子放到地上,摆好架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把傅三爷的那“棍”扛起来。
傅三爷都有些惊讶,“风寻力气不小。”
他这玄铁枪重一百二十六斤,虽然现在没有装枪头,但是也很重。
没想到,风寻竟然能拿动。
风寻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她其实想说,她农忙的时候,可以当个男人扛麻袋的。
但是现在她不敢开口。
这口气要是泄了,棍子她就搬不动了。
风寻吃力地把棍子弄进了宋清辞屋里。
宋清辞道:“行了。三爷赶紧回去睡觉,以后再别喝酒了,省的半夜没数耍酒疯。”
傅三爷:他真的不是耍酒疯。
他就是忽然起意,想试试自己的这杆枪。
生辰大概总是特殊的,能让人生出平时没有的勇气和信心。
“我也回去睡了。”宋清辞打了个哈欠,“三爷,晚安。”
晚安?
傅三爷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清辞就已经转身进屋了。
风寻就没出来。
她在屋里研究傅三爷那根棍子。
“姑娘。”
“嗯?”宋清辞躺在床上,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她生物钟极准,这时候就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