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起头,主动吻上了盛野的唇。
一吻结束后,林向榆退开些许,被盛野握住那只手反手回握,带着他,缓慢地向更深处探去。
盛哥,可以不用停下。
盛野的瞳孔猛地收缩,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被瞬间击碎,看着林向榆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林向榆避开了他的目光,侧过脸,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脸颊也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但牵着盛野的手,还在继续向下。
阿榆?盛野的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他俯下身,重新深深地吻住林向榆,一路向下。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轻风卷起最后一滴雨露,消弭在这个夏夜。
盛野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遍遍地、语无伦次地在他耳边说阿榆,我爱你,老婆
林向榆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汗湿的颈窝,精疲力尽,连指尖都懒得动弹,听着盛野乱七八糟的称呼也没反驳,只是闭上了眼,嘴角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弯了一下。
后半夜,盛野几乎没怎么睡沉,他像是守护着稀世珍宝的恶龙,手臂始终放在林向榆的腰间。
无论睡梦中的林向榆是轻轻翻身还是呓语,盛野都会立刻惊醒,下意识地收拢手臂,确认林向榆依旧安稳地躺在他怀里,才能再次安心地闭眼。
睡下的时候已是深夜,窗外的天色渐渐由暗变明,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一角,生物钟让盛野先于林向榆醒了过来。
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盛野没忍住露出个笑,又在心里偷偷喊了一声老婆,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放了个假,抱着人心满意足地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向榆终于醒了。
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各处传来的酸软与某个地方的异样感,让他瞬间清醒,昨夜所有混乱、交织着痛楚与极致欢愉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几乎是在他僵住的同一时刻,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立刻收紧了些,头顶传来盛野有些紧张的声音,阿榆?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向榆动了一下,想换个姿势却牵动了身体,忍不住轻轻吸了口凉气。
人果然不能冲动,尤其是极度不相匹配的时候。
别动!盛野已经完全清醒了,半支起身紧张地看着林向榆的表情,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懊恼和自责,昨晚最后林向榆都让他停了,但他还是没忍住,最后他看的时候都有些肿了,还好没破皮。
林向榆抬眼看他,晨光中,盛野的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因为紧张而显得有点傻傻的,这副样子,与昨夜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的盛野,林向榆心里那点因为身体不适而产生的微妙情绪,忽然就消散了。
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没有,还好。
盛野仔细看着林向榆的脸,看他不像是强忍痛苦的样子,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躺下来,将林向榆抱进怀里,下巴蹭着他柔软的发顶,低声说:那再睡一会儿,还早。
林向榆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又向后靠了靠,将自己更深地嵌到盛野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盛野感受着怀中人全然依赖的姿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收拢手臂,将脸埋在林向榆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人没再说话。
直到日上三竿,盛野才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林向榆的耳后,用带着笑意的气音问:醒了吗?饿不饿?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林向榆刚睡醒一向不会想吃东西,但被盛野一问,胃里竟真的生出了几分空落。
他还没开口,盛野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报菜名了,声音里带着点跃跃欲试:熬个鱼片粥怎么样?再烫两根小青菜,昨晚的卤牛肉还有,重新做个蘸水,再来一杯热豆浆,买两个破酥包和银丝卷,再拌个黄瓜,来个咸鸭蛋。
这一连串成功勾起了林向榆的食欲,他靠在盛野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盛野得到指示,立刻精神抖擞地起身,临走的时候还大大地亲了一口林向榆的额头。
厨房在一楼,林向榆支着耳朵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没多久就闻到了粥米的香气。
很快,盛野就端着托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