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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唐轲笑哈哈地嘬面,心情看起来好得不得了,桌下的腿愉悦地前后晃动。除了眼角的泪痕,很难看出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也是她。

“吃完饭再来一次。”

她毫无预兆地砸下一颗石头,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咳咳…你咳咳咳!”傅裕被呛到,止不住咳嗽。

她很少这么直球,不是吧,睡一次睡出她的第二人格了吗?

“怎么了?你不行吗?”唐轲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吃饭呢。”傅裕埋头扒拉碗。

“傅裕啊。”她叫他的名字。

“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傅裕抬起头:“我做就是了。”

唐轲扑哧一笑,“不是啦,我问的是,我成天玩梗,破坏气氛,有时候还装模作样地逃避责任,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烦?”

仔细想想,她早已是惯犯了,无论是面对长辈的教育,社会的责任,人生的选择,还是自己的心意,她都圈了一块谈不上优雅但绝对安全的领地呆着,一个人也就罢了,可一旦要和另一个人产生交集,这种行为是相当怯懦的。

见傅裕一脸苦思,她收敛了笑容:“啊……难道真的很烦吗……”

“不是,我在想,你什么时候逃避责任了。”傅裕回忆起什么,说:“你之前有一阵子好像在躲我,原来是在逃避责任吗?”

“不然呢?我很怕做决定的好不好。”唐轲耸耸肩。

“可你后来坦白了你的想法,不算逃避吧,我也说了让出时间和空间给你思考,说实话,在我意料之内。”

唐轲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向下压住唇角,故意撇嘴,“意料之内还抱着我哭。”

“能不能承受是另一回事了。”傅裕大口吃面,腮帮子圆鼓鼓。

“那……你就没有一秒钟,觉得我很烦吗?故意戳你故意踢你故意逗你故意开你玩笑什么的?”唐轲边说,边赤脚踩了踩他的膝盖。

“……”傅裕腮帮子停顿了一秒,并不是烦的,是燥的。接着他继续咀嚼,说:“故意多了,可能一盒就不够了。”

“啊!”唐轲捂住耳朵,他干嘛板着一张冷酷脸讲黄色,“好可怕的奔三男。”

“体谅一下吧,近朱者赤。”傅裕云淡风轻地喝汤。

似乎他总能很快地消化她的性格,她的转变,然后学以致用。

唐轲嗫嚅着嘴,实在难为情,双手托着下巴,说:“在抽象女这个词出来前,我是搞笑女,在搞笑女这个词出来前,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傻子,你居然不觉得我烦哎。”

傅裕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不是谁都能在做.爱的时候讲相声。”

“林萧你……”唐轲觉得他骂得很脏。

“哪里不投机了,我看和我挺投机的。”傅裕擦嘴,像课堂上毛遂自荐的显眼包那样举手。

唐轲脸一红,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掌,“哥们儿你别太爱了。”

说到爱,她最后好像听见了什么,关于爱的。

越沉重的东西,她越习惯性地想去忽视,前途的选择,工作的意义,孝道的真谛,太当回事儿的话,她害怕她的人生处处是失败和遗憾。其中,也包括婚姻和爱情。

所以真心话夹杂在胡闹中说出,适当地展示一点儿不甘,展示一点儿期盼,反正就这么一点儿的真心话,就算被忽略,也无妨。

噢,等等,她那时为什么哭啊。

原来是这样。

就这么一点儿真心话,偏偏傅裕听懂了。

啊,想起来了,突然想起来了,记忆回魂了似的。

她听见的好像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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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俩99好吗什么锁配什么钥匙务必99(亲妈着急)

第49章49抽

天气渐凉,唐轲也渐渐地对傅裕工作的繁忙有了实感,每当她想贴贴,却发现他在钉钉,晚上很少能睡在一起,他就像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一样对她说完晚安,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周末出门约会时,他也时不时地看手机,回复如老奶奶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工作消息。唐轲纳闷,为什么以前没觉得他有这么分身乏术,难道是谈了恋爱之后,她对他的占有欲直线上升了吗?

那她岂不是又犯了黏人的毛病?!这并不是件乐观的事。

为了不把老公当老鼠一样粘住,唐轲痛定思痛,决定长点眼力见,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可是如此一来,她的需求便无法被满足,她想时时刻刻贴着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畅所欲言,办不到的话,她会像入秋的花儿一样,凋谢,蒙克的《呐喊》一样,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