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低头抱住她,左右摇晃,看上去像摔跤和华尔兹的杂交舞种,舞步凌乱,毫无章法。
“好喜欢你。”他在她耳边说。
唐轲被电得外焦里嫩,她猛拍他的后背,掌掌到肉,“全他妈擦我身上了,你再不松开我我报警了!”
“你帮我吹我就松开。”傅裕谈判道。
“你自己没手吗?”唐轲不予谈判资格。
“我松开的话你肯定要害羞得跑开。”
“开玩笑,我害羞个屁,套都是我买的。”
糟糕。嘴又快了。唐轲懊恼地拍打额头,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想到这壶意外有效。
傅裕松开她,抛下一句嘱咐:“别自己玩啊,等我。”便进浴室吹头发了。
“……”唐轲在原地打了一套军体拳。
无法面对无法面对!可是拒绝呢?她又无法完全拒绝!洗那么香干什么!可恶,他在沐浴露里放了什么,好热!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错,你要镇定,你笔下的cp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没个头的错啊,她能跟纸片人比吗?她连卫生棉条都不敢用!
冷静冷静,据说会很舒服,刚刚吻得不是很舒服吗?
冷个屁的静,好色心害死猫,傅裕什么水平她还不知道吗!
好了好了,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喜欢他就上,没有难度可言。
对,没难度,和小时候学自行车一样,鼓起勇气,冲就是了,对。
唐轲取下鲨鱼夹,散开头发,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窗外的夕阳映在橙红色的地砖上,意味着天色不早,平日到了这个点,她该着手于解决晚饭吃什么的烦恼,然而今日她彻底忽略了还有晚饭这一说,肚子也感觉不到饿。
傅裕再度从浴室里出来时,衣服穿上了,眼镜也戴上了,一身正常居家的状态。唐轲眼色沉沉。
“饿不饿?我下楼买点什么吃。”他问,好生周到。
不巧,唐轲期望的不是这种周到。
“谁允许你穿衣服的?”她冷声道。
“?”傅裕背诵她的身份证号。
“我不管。”唐轲走上前,掀起他的衣摆,“没看够。”
傅裕无动于衷,任她东翻西摸,不咸不淡地吐槽:“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才判若两人,这么摸都没感觉?”唐轲狐疑地观察他的脸色。
“有,包有的。”傅裕坦然承认,“你看不见就是了。”
“我要看。”
“没到时候。”
“到了。”
一来一回的对峙在唐轲坚定的态度中结束,傅裕瞳孔里的墨色晕开,嘴角平直,沉默地看着她。
对峙并未结束,而是以无声的方式展开了。好一会儿,傅裕才开口问她:“真不饿?”
“不饿。”
“行。”
傅裕抬起她的胳膊,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勾住她的腿弯,干脆利落地将她横抱而起。
拖鞋掉落,唐轲小声惊呼,“不是等会儿,我可以自己走!”
“我走得快。”傅裕说,路过客厅捎带上必需品。
厨房到卧室的距离不及十米,腿再长也没差啊!唐轲乌拉乌拉地叫。
“关门。”傅裕抬了抬她的腿,示意她也别闲着。
唐轲用脚尖推门,随着咔哒一声,她被运输到床上。
傅裕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无论对哪一边来说,都是不曾见过的视角,眼里是对方的投射,心脏的鼓动声震耳欲聋。
他俯身吻下去,动作轻柔如羽毛,小心翼翼得过分便有了吝啬之姿,唐轲抱住他的腰,说:“不会别的了吗?”
天地可鉴她绝无挑衅之意,但好像戳中了他的逆鳞。一双大手游蛇般钻进她的衣服,她像触到电似的抖了一抖,那手便停下了。
唐轲将通红的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这里没感觉。”
“嗯。”傅裕哑声应道,却未就此离场。
不说话的话,唐轲很容易失掉理智,只有掌握了主导权,她才不会那么害怕。所以与其交给傅裕这个只会慢工出细活的傻白甜,不如由她来推快进度
——虽然并没有快到哪儿去。
眼睛一闭麻将一搓,一个wet不行一个hard不行,前戏硬是拖拉了半小时,她终于伸手去抽他的裤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