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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陛下驾到,还不速速来迎——”

亓辛亓灵两相对望,谁也未进行下一步动作。

晟德帝进屋,瞧见这精彩绝伦的一幕,无声地叹谓,而后勒令她二人跪下:

“你二人皆出身皇家,却一如市井泼妇,扭打至此,成何体统?敬和四公主,念及初犯,杖责十。嘉陵长公主本就罪责加身,却仍旧不思悔改,罪加一等,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亓灵闻言,张牙舞爪地叫嚷:“凭什么啊父皇?是她先动手的,干嘛罚我?”

亓辛只觉身旁总有一个跳梁小丑在蹦跶,索性一声不吭地双膝着地,挺直了身板,等着领罚。

晟德帝置若罔闻,示意让一旁的皇城军侍卫直接行刑。

世人皆知,这杖刑是颇有讲究,时而瞧着面儿上皮开肉绽,内里却是完好无损;时而面儿上仅是青紫,实则内里筋骨寸断。

行刑者初时仍顾忌二人公主身份,想着圣上纵是勃然大怒,也应不会为难亲女,便只是做做样子。

晟德帝见状,忍无可忍,扬声喝道:“一群酒囊饭袋,日日厉兵秣马,手下就这点力气吗?”

行刑者闻言不再松懈,正儿八经地挥杖而下。

一杖一杖下去,亓灵已然泪流满面,痛得抽泣不得。亓辛倒跟无知无觉似的,不吵不闹,静默地受着这飞来横祸。这般痛楚,比起当初月国地牢,血丸融合时的撕心裂肺,真是九牛一毛。

杖刑结束,晟德帝差人将已然昏厥过去的亓灵送回公主府,屏退了旁人,独自在亓辛身旁的空板床坐下,身心俱疲地在山根捏了捏,而后沉声开口:

“阿辛,此前国葬祭典,朕……罢了,阿辛日后有何疑惑,大可直接来问父皇,莫要再这般,莽撞行事——”

亓辛啐出两口血沫,凝着霜气冷哼道“呵,照父皇之意,儿臣何时相问,父皇皆会据实告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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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化用:

《礼记中庸》:“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第17章诡辩

晟德帝既不想亓辛脱离于自己的掌控,又不愿让她知晓太多,从而失去了戏中人最为真实的反应,从而故作威严道:

“朕虽为人父,亦是天子,无人可以强迫朕。阿辛也不是稚童了,相问之时,也应注意时机分寸,朕能说的,皆会告知于你。”

亓辛不再掩饰,索性摊开了道来:

“父皇还是这般——道貌岸然。此前和亲,父皇是否明知那绢画来由,却仍是将计就计,以我为饵,探秘月国底细;国葬之时,我瞳生赤纹,父皇从未有疑,还将我尽快押走,以防众臣知晓,是否早知儿臣在月国遭遇为何,体内现有何物;既是说到此处,那父皇可否告诉儿臣,您是否早与靖国公暗中有系、共谋要事。这一桩桩、一件件,若要儿臣相信,父皇真是这般偏听偏信、怯懦不堪,是断不可能的。”

晟德帝微微颔首,意料之中地回道:“朕,果真未曾错看了你!阿辛真乃狄公转世,针针见血、字字珠玑。”

亓辛:“父皇既是全数认下,那么,请父皇明示,而今沈雩——是死是活?”

晟德帝反问:“阿辛以为呢?”

亓辛扬了扬眉尾,信誓旦旦地说:“父皇这般兴师动众,必是要搭一个,比和亲之时,更为浩然的戏台子。”

“哦?怎么说?”晟德帝似是来了兴致,递了递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亓辛干笑了两声道:

“您既是可从沈雩那里得知我身中血丸,成了优零血者,便想到了,如若朝中有人当真是与月国有勾连,那么,儿臣就是一个现成的活靶子。而此时,如若不将沈雩隐匿起来,您非但会让他成为一个比儿臣更为惹眼的活靶子,或许您还会因此失去给月国细作致命一击的有生力量。”

晟德帝笑了笑:“阿辛如此,倒显得我大晟无人可用一般。”

亓辛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