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他这句话让虞菡一下子更崩溃。
大家有的没空有的可能谨慎地没有帮她验证,她知道自己在国外,国内的同学看不见摸不着的,眼见接二连三的信息只会觉得奇怪,会更谨慎。
可是四面碰壁的时候心情非常慌乱非常糟糕,心想着他一定不会通过的,可是他却在第三次的时候通过了。
他第一次的时候肯定在怀疑,肯定给她打电话了,然后没打通。
第二次收到消息,皱眉,开始不安,在想着要么盗号要么就真是她换手机了。
第三次,犹豫了犹豫,还是宁愿冒险,通过。
他怕或许真的是她发来的。
“没事菡菡,没事了。下次把我的号码记住,记不住就拿个东西记着,不要和你的手机放在一起,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打给我爸爸了,他没接。”她掉眼泪,抽噎。
“没事我会接,我以后不拦截任何电话,我接,没事。以后哪怕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也很快能处理好,所以不怕啊,不哭,菡菡乖。”
虞菡抽噎几下,渐渐地被里面温柔的嗓音一句句安抚好。
秦译让她回去拿行李,因为这阵耽搁的时间,已经不早,她得去机场了。
一路上语音电话都没有挂断,在民宿,在出租车里,在曼谷街头,在机场,各种嘈杂的声音来者不拒地钻入电话中。
秦译戴着耳机站在教堂中,手插口袋安静站在姐姐身边听她跟他讲解那幅画的诞生和故事。
秦译对这些造诣不高,董揽伊却是艺术方面的专家。
后来他们离开教堂,从市区去了海边。
董揽伊不知道他接完电话回来但其实并没有挂断,他一直没说话,偶尔说也是在和她说,所以直到两人到了海边,在那世界著名的不冻港边上散步游走了整整一个小时下来,看他对着手机的语音界面说话,她才震惊于他这段时间都在打语音。
为什么忽然说话了?因为虞菡已经办理好登机手续要过安检,必须挂断了。
说完再见。站在灰白色沙滩上,秦译跟姐姐要充电宝充电。
董揽伊接过他手机一瞧,仅剩百分之五的电量。
“你为什么,会不说话,然后打这么久的语音?”董揽伊一边往背包里拿充电宝一边跟他说,“打电话会比语音更省电你知道吗小译,因为电话熄屏,语音一直亮着屏幕呢,耗电。”
“……”秦译嘴角一弯,“我们最近习惯语音了,刚刚在微信发消息,就顺便打了,忘记有电话。”
其实是因为刚刚给她验证了号,就自然而然在上面打了,他想确保这个微信是她在验证,怕是盗号。
至于为什么要打那么久而他这中间有两小时没说话,因为她在路上,也不方便一直聊天,容易分神又出事,加上和她同学在一起,也不好聊私密的;
到了机场又很嘈杂……但是不挂电话,他不止可以得知她的每一步行踪,确保她已经安全到机场了,她还可以听到他的动静。
他在教堂里,在海边,在沙滩,虽然不会和她聊天,但偶尔会听姐姐跟他说话,他会应,甚至能听到他这里呼号的风声。
她中间说过一句话:风好大哦~
小公主现在就需要他的“陪伴”,哪怕是远程的。
给爸爸发了定位后,飞机如约起飞。
看着万米高空的蓝天,渐行渐远的曼谷城区,虞菡满脑子是那个远在万里之外不冻港吹风赏雪的少年。
这一刻她在想,她此前在商场的那个问题问早了,还好他没有回答……
如果再问,她应该问:你知道我爱你什么吗?
虽从未真正见过,但从认识他那一天起,好像他一直就在她身边。
回新加坡几天后,虞菡没想过她会收到一个自摩尔曼斯克寄来的礼物。
在众多来自俄罗斯的产物中,其中有一个是秦译特意特意送她的,他说不知道那只与她失之交臂的小企鹅长什么样,所以先给她买点别的礼物补偿一下她没有企鹅的难过。
那是一只生活在俄罗斯北极圈的小型海鸟玩偶,叫侏海雀,跟小企鹅几乎长得一样,浑身圆润,而且天生就掌心大小,还是黑白配色,外形真的真的,乍一看就以为是一只小企鹅。
而且,收到的还是两只,因为他知道她是和同学一起要买小企鹅的,所以还替她多备了一只送人。
余下的其他礼物就都是她自己的了。
虞菡都要开心死了!礼物才四天就到,她在除夕前一天就收到了,一下子她就把那两只小企鹅抛到九霄云外去。
其实她让同学帮她买了,但是刚好年关,同学说国内春节快递停运,店家不发货,所以只
能等年初七后才给她下单。
因此这几天虞菡被迫没法去肖想她的小企鹅了。
她把小侏海雀送给陈橙,陈同学不可思议,居然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俄罗斯寄过来的!因为她们买不到小企鹅,他就买了可爱的小侏海雀给她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