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明鉴!严浩东仿若被戳中痛处,猛地抬头,眼中满是疯狂之色,袖中瞬间飞出七十二道噬魂钉,幽光闪烁,邪气四溢,老朽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不过是想多苟延残喘几年
噬魂钉!此等邪恶法器你也敢沾染!仪秉奇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如虹,瞬间将噬魂钉尽数打落。趁着这阵混乱,严浩东连滚带爬,躲到了阴风盟盟主身后。
阴风盟盟主自瞧见浮花峰峰主现身,周身气势便陡然一变,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面具下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狰狞:废物!一群废物!之前信誓旦旦地说那阵法最少能困他三日,如今才过了多久,他就出来了,坏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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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朝阳穿透云层,洒下缕缕金丝,轻柔地抚摸着大地,试图驱散这世间的阴霾,然而天照宗内却依旧是一片惨象。晨雾弥漫,血腥与焦糊之气交织,刺鼻难闻。脚下,满地皆是碎石碎玉,那是曾经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所化;远处,灵鹤垂死的哀鸣断断续续传来,仿若悲戚的乐章,奏响着宗门的悲歌。
步星谨一袭黑衣劲装,手持血河刀,疾行于这片废墟之中。他的衣角掠过焦黑的土地,带起一阵烟尘,血腥气与燃烧未尽的灵力残迹扑面而来,呛得他几欲咳嗽。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血河刀,那刀刃之上蜿蜒的暗红纹路,此刻好似有了生命,竟比平日炽热几分,仿佛感知到主人激荡的心绪。
浮花峰已然近在咫尺,山腰处,黑雾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巨蟒,冲天而起,疯狂翻涌,将整座山峰的山腰包裹其中。阴风盟的旗幡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猎猎作响,透着一股森然寒意,明眼人一看便知那里定是凶险万分。
步星谨心急如焚,正要掐诀冲入那片危险之地,耳畔忽然掠过一缕清风,就像春日里最温柔的呢喃。与此同时,一股淡雅清新、与周遭杀伐之气格格不入的花草芬芳悄然袭来,仿佛在这乱世中寻得的一抹宁静。
他定睛一看,一朵七色堇轻盈地跃至他的左肩上。这花儿虽残缺了半数花瓣,却依旧散发着微弱光芒,正是生活在浮花峰的花精。此花精修为不高,平日里只在花丛间嬉戏,如今却现身于此,想来定是有要事相告。
跟我来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同风中的柳絮,轻柔且缥缈,若不凝神细听,根本难以捕捉。
步星谨心领神会,随着七色堇的引领,一路奔至浮花峰西麓。此处距离那被黑雾笼罩的半山腰不远,放眼望去,一片黑色焦土映入眼帘,恍如大地的伤疤。在那焦土中央,有汩汩灵泉渗出,好似大地绝望中的泪水。
赵思文早已来到此地,他单膝跪地,身姿紧绷,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掌心之中,小心翼翼地托着另一朵奄奄一息的七色堇,那花儿的花瓣黯淡无光,灵力波动微弱至极。瞧见步星谨赶来,他面上一喜,高声喊道:步兄快来!这边!声音穿透薄雾,急切而充满希望。
步星谨几个箭步上前,靠近赵思文。赵思文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灵核被魔气侵蚀了。说着,他双手舞动,灵力化作细丝,就像春蚕吐丝,温柔地缠绕着奄奄一息的花精,必须用纯净的草木灵气净化,否则它性命不保。
步星谨听闻,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中。那里,有青衍赠送的玉叶,此刻,玉叶竟突然发烫,好像感知到危险临近。只是此刻形势危急,他无暇探究缘由,刚蹲下身子,准备将自身的草木灵气渡给这株可怜的七色堇,背后却陡然袭来一股刺骨寒意,好似腊月寒冬里的冰刀,直直刺向他的后心。
小心!赵思文一直留意着四周动静,见状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响起,好似利箭离弦。
步星谨反应亦是极快,瞬间旋身,手中血河刀一横,试图格挡。然而,对方乃是元婴期修为,强大的威压仿若泰山压顶,震得他虎口迸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刀柄。血河刀脱手而出的瞬间,怀中玉叶受到某种召唤,化作一道青光,如同流星赶月般没入地下。
小辈倒是情深义重。阴风盟长老现身而出,他身形佝偻,面容枯槁,一双爪子像枯树枝一般,却带着浓烈的腥风,直取步星谨的丹田,口中还念念有词,可惜都是徒劳,今日你们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