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天命要他父母双亡、情爱两断?
沈疑之忽然觉得荒谬,转过身紧紧抱着谢问。
谢问托着他的腰,大手轻轻落下,一下又一下拍着他颤抖的背脊,直至他在药物的镇定作用下再次睡去。
一觉睡醒,沈疑之情绪完全恢复,在谢问怀中赖了会儿便起床修炼。
如此持续几日。
谢问看他一夕之间就如无事人一般不由得担心,怕疑之被自身情绪魇住走火入魔。
于是当沈疑之再一次准备修炼,他便强行将人拘在了自己怀中,久久不愿放手。
沈疑之察觉不对,细细长长的眉一挑,漂亮多情的眼看着紧紧抱着他的谢问,流露几分疑惑。
“谢问,你又发什么疯?想要了?”
“不是。”谢问:“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
谢问将自己的顾虑说出。
沈疑之听后竟是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满道:“谢问,你小看我。”
谢问疑惑看他。
沈疑之淡道:“重活一世,若我连这样的事情都看不开,早该折戟当涂,成为荒丘野草地里的一具无名枯骨,而不是如今的沈疑之。”
“所以你……怎样想?”
沈疑之:“当然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因为不够强,所以堪不破命运,断不了乾坤,定不了阴阳,活于世间只觉浮云遮望眼,事事不如意。可若天下尽在我指掌翻覆,乾坤皆有我定断,那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即便发生,我也能教它阴阳逆转,顺我心意。”
谢问怔住,不知该做什么,只觉止不住地心动,于是手忙脚乱,将细瘦的疑之揉进了自己怀中,紧紧抱着。
沈疑之抵上谢问额头,盯着他看了会儿,凑上前吻了吻他干燥开裂的嘴唇。
“你也休息下吧谢问,我没事的。”
这段时间谢问为了照顾他,衣不解带又担惊受怕,瞧着已有些倦怠。
谢问听了却不应声,反含住他红润的唇轻轻咬了下。
不痛,但在沈疑之唇上留下点浅红的印子。
沈疑之蹙眉,以为谢问真有想法,伸手一摸却并无异常。
“你……”
谢问:“就是单纯想咬一下你。”末了又由衷道:“疑之,你比我厉害。”
初知沈家旧事真相,谢问十分忐忑,害怕疑之因为自家的悲剧道心受损、再入迷途。谁料这对如今的疑之来说根本不算迷障。他的道与法早已贯通,坚定又迷人,令人心悦臣服。
“整天胡言乱语。”沈疑之被夸得莫名其妙,抬手推了把谢问的脸,偏头道:“放开,我要修炼。”
真是时时刻刻不忘修炼。
谢问笑起来,片刻后凑到疑之耳边,含羞带怯地说了句下流话。
沈疑之听见脸一热,回神后一把将谢问薅开。
一面穿衣,一面没好气问:“从哪儿学来的?”
谢问:“你给我那本书。”
“什么破书。”沈疑之不疑有他,骂了句后便在另一头盘坐纳气。
青年白皙的脸上犹带红晕,前几日盘踞眉心的愁容已然完全消散。
谢问静静看着,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转到床尾躺下,抱着入定的沈疑之入睡。
沈疑之有所察觉,吐纳一周后睁开眼,把抵在他后腰的谢问抱起,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谢问大抵乏得厉害,如此动静也没醒,只是轻微蹙了蹙锋利的眉头,察觉是他后又很快舒展开。
竟然睡得这么沉。
果然是累着了。
沈疑之看着大腿上沉沉睡着的谢问,一时之间之间也忘了修炼,白皙的手落在男人麦色的侧脸,轻轻抚摸。
“疑之,想做你的狗。”
莫名的,谢问的下流话闪回。
沈疑之心脏疯狂跳动起来,唇角慢慢扬起,手指落在谢问耳垂,轻轻捏了捏。
好软。
如果留下点什么,谢问……应该会很高兴吧。
于是谢问醒后,得到一枚银剑样式的耳饰,和沈疑之小腹已经消失的银纹一样,只是如今坠在他的左耳,暧昧中又带着点两人才洞悉的淫.靡意象。
“喜欢吗?”沈疑之问。
谢问照着床头的铜镜,摸着点缀在耳垂的银饰,满眼喜色,欣赏许久才想起问:“只有一只吗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