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疑之直起腰,难得地放纵自己,抱住谢问脖颈,色授魂与。
然而。
“刚听隔壁的师兄说看见疑之回来了。真奇了,他今日竟然不在书阁温书。”
“忙的别吧,下月还是他母亲生辰,他估计得准备贺礼。”
“哦,也是……”
是风萧瑟和林三生的声音。
沈疑之眼尾余光看向虚掩的房门,思绪一冷,瞬间从情欲中抽身,清醒过来。
他现在,和谢问在干什么?
难得涌上阵心虚,但这心虚很快变为恼怒。
沈疑之瞬间推开谢问,下意识扬起手。风萧瑟与林三生推门进来,恰好看见沈疑之一巴掌落在谢问脸上。
“我靠,兄弟!你们……”风萧瑟震惊,“打起来了?”说着抬起脚,要冲进来帮忙。沈疑之眸色一沉,忙用灵力将其推出门外。紧接着迎接风萧瑟的,是重重拍上的房门。
“诶?疑之?疑之!”林三生疑惑的声音随之传来,以为二人打得激烈,急急劝:“别打别打呀,有话好好说,仙宫禁止私斗,会挨罚的!马上就是文考,因此耽搁了多不划算!”
沈疑之听着二人的声音,带点凉意的眼重新看向谢问。看着谢问一侧红肿的脸,他又微微抿了下濡湿的唇。
谢问垂下眼,挨了一巴掌也清醒。此刻揉揉脸,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没有看沈疑之。
沈疑之茫然站了片刻,定神后,迅速理理蹭乱的衣服,施法强行压下那明显的生.理反应,长腿一迈,逃一般向外走去。
“诶,兄弟,怎么了,干什么去?你怎么和谢问干起来了?”
“别乱说,疑之不是随随便便就动手的人。”
“不是,我看见了啊。我兄弟一巴掌照着谢问脸打下去,看得我老得劲了。谢问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闭嘴!”
风萧瑟与林三生追着沈疑之走,路上喋喋不休,直至被沈疑之用喑哑的声音冷冷骂了声,方才安静下来。
三人声音渐远。谢问抬起头,后仰靠上身后木桌。木桌发出嘎吱轻响。他看着沈疑之凌乱的床铺,又闭上眼,缓缓舒了口气。
要命。和沈疑之一起的感觉,真是……
不行!
谢问重重揉了把脸,甩掉脑中不断重现的暧昧画面,迅速站起身,施法整理起沈疑之的床榻。
随着被褥被抖开,沈疑之方才遗落的书掉落在地上。
谢问捡起看了眼,见是记录蛊虫的书,明白了沈疑之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当即暗叹口气,将其收进了自己的纳戒中。
接下来几日,沈疑之都没回宿舍。他是怕了谢问那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牲畜,自己也没时间陪他在情.事上蹉跎,因此将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不是下山捉妖赚灵石,就是去坐忘谷修炼。
这期间,偶尔也会碰上来坐忘谷的谢问。二人相顾无言,不敢同处一地。好在坐忘谷足够大,两人一南一北,倒也没碍着彼此。
如此一旬,方才步入金丹期的沈疑之已稳定在金丹一境巅峰。
又要寻求突破。沈疑之想了想,为避免修行出岔子,突破前先去了趟医馆。
乘云仙宫的医馆坐落在靠近神剑宫的问药峰,由一名唤梁圣手的医修值守。此人乃是神剑宫长老之子,出生时天现金光,天资卓然,可惜不喜剑道,偏爱行医,自己改了名字不说,十六七岁时还独自离家求学,立志悬壶济世。
然而,二十多年前,他行至南冥洲,因选择救一濒死的百姓,而不救御剑失误轻伤的世家子弟,被震怒的世家家主关押折磨,若非其父千里寻子,梁圣手早已折在南冥洲。
经此一劫,梁圣手坏了根骨,损了心志,老老实实跟着父亲回神剑宗,再不提悬壶济世的事情。
看着一贯乐观的孩子就此沉寂下来,梁父心疼不已,不惜舍下脸面,跪请来药宗当世大能,希望他为梁圣手调理的同时,还能授其一二医理。
这本是为了哄梁圣手开心,谁料梁圣手再次接触到自己想修的道,心情大好,竟很快好转,不仅能自行修炼,于医道的天赋也被大佬看见,大佬破例,收下梁圣手为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