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还不知。”徐聿洐低敛着眉眼,“如果微臣日后知道的话,微臣必定会告知太子殿下。”
“好,徐大人有心了。”季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徐聿洐不经意间瞥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色恭敬道:“这是微臣该做的。”
过会,结束完酒席。徐聿洐从酒楼里面出来。季桡的侍从走到他身侧,小声道:“徐大人,太子殿下为你备好了回府的马车,小的送你回府吧。”
徐聿洐一顿,看他一眼,最后道:“好,麻烦您了。”
“这是殿下要求的,小的该做的。”侍从笑了笑,恭敬着脸道,“徐大人,这边请。”
徐聿洐跟着侍从走,随后到酒楼专门留置车门的地方,侍从请他到了一辆马车前。马车不是很大,但是马车四周的雕刻和装饰便知道,这并不便宜。
侍从撩开马车的帘子:“徐大人,请。”
徐聿洐走到马车里,看着侍从道:“多谢。”
“徐大人,不用客气。”侍从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这是小的该做的,还有太子殿下说了,因为此次酒席办的仓促,没有给徐大人更好的体验,所以马车略显窘迫,若是下次,必定为你备好上等的马车。”
徐聿洐道:“太子殿下如此有心招待微臣,微臣受宠若惊,你替我向殿下说声谢谢。”
“好的,徐大人。”侍从恭敬地应声,放下了马车车帘。
马车平稳地在路上骑行着。徐聿洐坐了一会,他掀开车帘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此时已将近夜幕,但是京州向来繁华,依旧还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一边的行人看到他的马车,纷纷让路,生怕碰到,招惹到。
徐聿洐瞥一眼那些敬畏忌惮又羡慕的眼神。
也不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为了能当上官,
权力这种滋味实在是太好了,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在位置在他人之上,就能接受无数的人跪舔。
徐聿洐平静的眼眸微敛了敛,放下车帘。
“获儿,听说白日里你去了翰林院。”昭帝诏了应惑同他一道用膳,坐在桌子上,昭帝关心问道。
应惑正埋头吃着饭,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是。”
“翰林院是众臣办事之地。”昭帝道,“获儿,你还是不要在那里胡闹为好。”
“我只是去找沈淮寂。”应惑答道。
昭帝一顿,眼眸落在他身上,打量了好一会:“获儿,真当那么喜欢他吗?”
“自然。”应惑毫不犹豫便点了点头。
“他不肯的话,获儿,你还是放弃吧。”昭帝无奈道,“这天下好看的男子多的是,只要你不干太过出格之事,养几个面首也不是不可以。”
“父皇,你当真奈何不了沈家吗?”应惑道。
昭帝一顿,脸色瞬间正肃起来:“说得什么话,朕乃一国之君,谁敢不听朕的话。”
应惑毫不留情面地拆台:“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何连沈淮寂一个区区都敢不听你的话。”
昭帝脸面一青,他堂堂一个帝皇,被自己的儿子质疑,让他的脸面往哪搁。昭帝重咳了一声,郑重其事道:“放心,他沈家翻不起浪。”
应惑道:“父皇,倘若我让他沈淮寂亲口答应嫁给我,你来昭告天下好不好?”
“不好。”昭帝道,“先不说沈淮寂他答不答应之事,这件事怕是会丢了你的脸面。”
“怕什么。”应惑满不在乎道,“父皇当日在朝上让他嫁给我时,我早就没有了脸面。沈家是中州世家,由来已久,这些世家最看重的便是礼数和名声,丢面的只会是他。”
昭帝打量着他,最后含糊道:“获儿,你先让沈淮寂答应再说,其他再议。”
应惑没再说话。沈淮寂已经遇到了情劫的对象,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还好,他找慕容谷找了情蛊。
翌日。应惑再次到翰林院。有了昨日那一场闹剧。翰林院里面的官员很懂得察言观色,对他行礼之后,都远离了沈淮寂,不打扰他们。
沈淮寂正在整理史籍。翰林院的官员除了日常帮皇帝起草文书,还要编纂各种典籍,刚进翰林院的官员都要把各种经典的经书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