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真没有——唉!”
傅靳深忽然俯身压过来,单手钳住他双手手腕,手指探入上衣口袋,顺利拿出来三根,又探入裤子口袋——
林见溪眯了一下眼,在傅靳深还没拿出来那几根烟之前,猛地歪头狠狠咬住对方脖颈。
傅靳深的手停顿,终是没把那几根抽出来。
接着缓缓松开了他的手,摸着他的脑袋,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般,偏头问:“生气了?”
“嗯,”林见溪收了牙齿,淡声,“我都好几天没碰了。”
他说着说着,盯着傅靳深,逐渐湿了眼眶。
傅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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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林见溪满意地坐在床上,看着摆在面前的数十种烟,困意也没了,左拿起一个瞧瞧,右拿起一个看看。
“送我的?”林见溪看向傅靳深。
傅靳深:“只能在家抽,回来一次可以选一根。”
“哦。”林见溪点点头。
也可以。
至少不像之前一样,找烟和捉迷藏似的,每次傅靳深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去掏对方口袋,经常掏不到还被骗到床上好一顿欺负。
所以……
林见溪凑过去,挑对方下巴:“喜欢看我哭?”
“……”傅靳深看着他,有点无奈。
“嗯?是不是?”林见溪说,“你是不是喜欢弱一点,可怜一点的,让我想想……第一次见面你给我那么多钱,是不是觉得我穿得破,可怜我。”
“我不可怜你,”傅靳深任由他挑逗,神色认真,“你可怜可怜我吧,你的心像榴莲一样,每个尖都扎着一个人。”
林见溪:“……”
林见溪笑出声,拍背安慰:“没关系啊老公,你是正的,我们有证,其他人没有。”
“……太多了,见溪,”傅靳深叹气,脑袋搭在他的脖颈,“这五年,你睡着的时候喊了很多人的名字……那些人身份不一般吧,根本查不到信息,这让我觉得很惶恐,因为我除了钱一无所有,而钱,他们也有,这么一比我都没竞争性了。”
“……”
还喊过其他人名字?
林见溪微微错愕。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也是傅靳深第一次提起。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肯定被很多人喜欢,因为你很特别,不只是因为漂亮,是全身上下都很特别,独一份的气质,所以最开始我会因为你和带租房合同的助理说话发脾气……我真的害怕哪天,你会像今天一样给我一本离婚协议。”
傅靳深抬头,看着他,瞳孔轻颤。
“如果真的有那天,别让我走好吗,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傅靳深嗓音干涩,“我可以没有身份,但不能离开你,我对你上瘾了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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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在去往隔壁别墅的路上,忽然有点恍惚。
傅靳深……是第一个爱上他,且妥协的。
虽然他和傅靳深的相处时间比那些人要多五年,但像对方这种从小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竟然能完完全全接受自己被戴绿帽子……
林见溪的心,第一次朝一个人倾斜了。
不是因为虎落平阳被迫妥协,就只是单纯怕被抛弃,这模样真够可怜。
隔壁那几个还在作呢。
裴烬嘴上说得好,实际根本忍不了,楚然目前对他只有欲||望,没有其他感情,但却是最危险的一个,因为楚然了解傅靳深的商业机密。
沈叙……
这种笑面虎最难搞定。
林见溪指尖摩挲。
他懒得去像对裴烬一样对待沈叙,估计也没用。
这种人,应该用点强硬的手段,让其食之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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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回房间的时候,没看到裴烬,只看见在床上和他打招呼的楚然。
“裴烬呢?”林见溪问。
“和沈叙准备谋反呢。”楚然笑呵呵的,“小妈,我们到你和裴烬的秘密基地里谈谈?”
临近黑夜。
阳台的风让人愈加清醒。
楚然哼着小曲,半晌才说:“我也不算是他的养子,就是商业伙伴去世以后,扔在他家的小孩,他顺手养了一下而已,不过呢,他这个人教育手段强硬,待人也没什么感情,所以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之前可能因为你突然退队和他结婚有点恶心和恨意,现在全没了。”
“因为……”楚然扭头,看着他笑道,“完完全全可以理解啊,他和你结婚的理由,以及……你和他结婚的理由。”
楚然的视线落在他手背上的疤痕,和衣领之下的痕迹,如同透视眼般把他看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