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张开手臂,方轻茁一头扎进她怀里,好歹知道自个重,没往她身上真的靠。
偶然想起某人刚吃完小馄炖,骆姝本能地推开,随后,方轻茁的脸被捧高,挂在眼睫上的眼珠一一被抹掉,俩人在一片朦胧中对视:“原来你这么爱哭啊?”
方轻茁语不成调:“我……这是……”
骆姝两眼弯弯地开玩笑:“方轻茁,你怎么哭成狗叫了?”
方轻茁哭笑不得:“才不是,明明是你切了姜末,还坏心眼地往我眼里怼,辣的。”
小动作被发现了,骆姝有恃无恐:“怎
么办,你要被我欺负一辈子了。”
方轻茁的眼泪彻底决堤:“真的可以一辈子吗?“
骆姝认真点头,这几年得过且过的省略号,她打算画上斩钉截铁的句号。
“过去的事算翻篇了,那你也肯原谅我了吗?”方轻茁的眼眶还蓄着水雾,彷佛她要拒绝的话他就敢掉下。
骆姝审视他这番抠字眼的谨慎模样,故意装出为难的表情:“以后还敢不敢学囚禁那套?”
“不敢了。“
“以后听谁的话?”
“你的。”
“非要我原谅你?”
“嗯,我心里踏实点。”
“你能为我做三件事,我就原谅你。”
自那晚开始,方轻茁睡得特别安稳。
第119章狼来了
入了夜的机场,骆姝一落地就自行打了辆出租车,本来方轻茁要来接,但她说什么也不肯,谁让今晚碰巧撞上他公司的年会。
到了家,还没来得坐下,老骆的视频电话接踵而至。
“宝贝女儿,今年什么时候放假,我们好来接你?”
话音刚落,艾女士的身影插进来:“我看我还是和你爸直接来深城接你算了。”
骆姝褪去外套,边摁了摁后颈边踱向卧室:“哎呀,我能自己回来,你们来回一趟多累啊。”
推开卧室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拱成山丘状的被子。
敢情方轻茁就是这样糟蹋她床的。
没等她作出反应,艾女士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听琳琳说,你这工作算是稳定在深城了?”
累了一天,骆姝麻溜地踢掉拖鞋,趴倒在床:“嗯,暂时不会有变动了。”
视频框里的骆父与艾女士对视一眼:“那我和你妈妈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骆姝揉了揉眼睛:“什么事啊?”
“既然你工作定在了深城,我和你妈妈决定在深城给你买套房。”
“买一套怕是不够。”艾女士立马提出反驳,“两套吧。”
骆父心领神会:“对,等咱俩退休了,直接搬去深城照顾姑娘。”
艾女士:“我是让她住一套,出租一套。”
骆父:“出租干嘛,咱家又不缺那点钱。”
艾女士:“我发觉你老了老了是一点窍都不开呐,姑娘一个人在外,这工作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不能多一份保障。”
骆父:“那买三套总没问题了吧?”
看着对面因买几套房而拌嘴的二老,骆姝无力地抚抚脑门,这貌似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吧?正是这一举动,手肘不小心碰到那小山丘似的被子。
不确定是不是幻听,她明显听见吃痛的闷哼声,且异常熟悉。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惊喜地发现里面躲着一个人,正眨巴着黑眸装乖扮怜,仿佛在说你弄疼我了。
惊喜之余就是惊吓,可不能让远在千里的老骆他们发现方轻茁在她家,还躺在她床上,否则他们能马上杀来深城。
“咳咳咳……”不自然地轻咳两声,“那个……爸,妈,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过两天我就能回来,机票都买好了……”
说话间,她的右手被逮着细细地啄吻起来。
试着挣脱,反倒越箍越紧。
支在床头的手机溢出老骆的疑问:“怎么了?你那有人?”
骆姝当即拔高音量否认:“没有,我一个人住的,怎么可能有人在。”
精明的艾女士不语,只是一味地喝水端详。
顶着死亡凝视,骆姝眼神飘忽,咽了咽口水忙扯开话题:“对了,今年去爷爷奶奶家,要带什么礼物,要不,我捎些特产回来?”
骆父镜头一转:“不用,上次的一堆烟酒、保健品还没送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