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春被看得羞涩不已,用手臂略略挡住胸口。
与此同时,她又想起女佣们的话,低着头,轻声开口:「哥哥??你要不要把我送走?」
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空气,又刺向他的心脏。
她憋着没再掉眼泪,却藏不住哭腔:「我能接受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比起原本就一无所有,得到后再失去的落差感,似乎更加难以承受。她发现,明明才相处没几天,单是想像要离开他,她就已產生患得患失的落寞。
裴千睦听着,搭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但尽可能保持冷静地问:「你想离开吗?」
裴又春垂着眼,没有答覆。她自然是想留下的,但不愿沦为他的负担。她盯着水流在排水孔间旋转、流逝,就像她所能依附的人,总会被现实无情带走。
半晌,她察觉到身体不太舒服。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快,却呼吸不过来,氧气彷彿只出不进。头开始阵阵发胀,手脚也没了力气。
熟悉的痛感和慾望同时迸发,简直要将她的身体给撕裂。
周围的气流似被挤压,使得耳鸣渐强。她能看到哥哥的双唇一张一闔,应该是在对她说话,却听不清他具体讲了什么。
想要被拥抱、被触碰的渴望,彷若星火,一点一点引燃,逐渐足以燎原。
「哥、哥哥??」
她艰难地握上他的手,挪到自己胸前。
「摸一摸我??求你??」
裴千睦看出她的癮症发作,不顾衣衫会被打湿,直接跨入浴缸,抱住了她。他凑近她耳边,低声问:「想要我摸哪边?」
「都??想要??」她的双眸迷离,气息也愈来愈喘。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知道了,交给哥哥。」
不过是一阵耳语,她的腰就软了,「哥哥??」
裴千睦脱去家居服,露出精实的上身。分明的线条勾勒出肌肉的轮廓,看得裴又春脸热。
不是没见过男性的裸体,但过去那些向她施暴的人,往往缺乏锻鍊,挺着肥腻的大腹就往她身上压,还会对她说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
更有一部分客人不爱乾净,带了酸腐的体臭,靠近时总弄得她止不住乾呕。
哥哥不一样。
不仅身材修长挺拔,即便淌着汗水,仍是好闻的。
「在看什么?」他留意到她直勾勾地盯着他。